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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圣节因为有各国使臣参与,为了显示北辰的繁华,冷筠下令在南门列灯市二里,并在宫外建灯楼,更命人在灯楼上放烟火。
如今尚未到放烟火的时辰,但灯楼外已经站满了人,冷月澜一身华服、容貌俊美,惹得路人频频回首观看,他完全无视路人的目光,游走在街道上。
满街璀璨灯火,人人笑脸相迎,只有他那修长的身影显得特别凄清。当他回过神来时,不禁有些好笑,萧段那人虽然整天以面具示人,但在感情方面却绝不会屈就,萧段说爱他,那就一定是爱他,而且他能从萧段的种种言行中看出萧段的感情。
萧段可能会隐瞒他、欺骗他,甚至在必要时刻牺牲他,但唯独对他的爱是无法怀疑的。
既然心中早已清楚,为何还要闹别扭?情之一字,果然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正沉思中,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冷月澜闻言停住脚步,转目望向旁边的当摊,只见一名相士坐在桌子后,那名相士长得十分清瘦,显得仙风道骨,他的身后插着一面锦旗,上书一个“相”字。
冷月澜上前两步,低声问道:“请问先生有何事?”
那名相士仔细观察了一会冷月澜的脸,随即掐指一算,双眉渐渐蹙起:“贪道观公子命格不凡,想赠两句,公子可愿听贪道唠叨?”
冷月澜乃不信天命之人,不过闲来无事,只当消遣,便揖手说道:“请道长指教。”
那名相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冷月澜便到桌前坐下,静待下文。
那名相士又对着冷月澜的脸端详了片刻,这才说道:“贪道看公子眉宇间黑气大盛,公子近日可是有过血光之灾?”
冷月澜闻言微怔,随即点头:“是的。”
那名相士接着说道:“公子的命格贵不可言,却六亲缘淡,应是自小离家或亲人多早逝。”
冷月澜全身一震,抿了抿唇,终究点头承认:“是的。”
那名相士见状,问道:“公子可否在纸上写上你的名字?”
冷月澜拿起桌上的狼毫,沾了墨,优雅地落笔,写下“冷月澜”三个字。
相士沉吟片刻,说道:“这个冷字的左边有两点,上短下长,右边是个令字,说明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月字乃情字的一部分,却注定无法完整,而且这个月字若是过了便成了丹字,丹乃血色,说明公子命中有情劫,若用情太深便会致命。”
冷月澜呼吸一窒,悄悄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那相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澜字的左边是水,右边的阑字代表尽头,公子命中忌水,恐怕命尽于水中。”
冷月澜缓缓垂下眼帘,少顷才问道:“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那相士毫不犹豫地说道:“断了情方能避灾。”
冷月澜闻言,眸光闪了闪,复又问道:“若不断情,可有其他方法?”
那相士捻了捻脸上的长须,语重心长地说道:“公子还是断了情比较好。”
冷月澜沉默片刻,这才缓缓站起来,从袖袋里取出一锭银,说道:“多谢道长指点。”
说罢,他正要把银两放到桌上,却被那相士拦住,那名相士摇了摇头,说道:“贪道与公子有缘,这才唠叨两句,不必收银两。”
既然那相士不收,冷月澜便不愿勉强,于是收回银两,向那名相士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刚走了数步,便听见燃放烟火的声音,街道上的人纷纷转头望去,并发出阵阵惊叹声。冷月澜望着漫天烟火,想着自己那未知的命运,心里一片茫然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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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段与白天择交谈了片刻,下意识望向冷月澜的位置,却发现他已离席,不禁心头一跳,慌忙扫视全场,依旧不见那人的身影,他的心里有点担忧,暗忖着找借口离席,却听见一句让他全身紧崩的话。
“陛下,外臣看熙王殿下气宇不凡,不知可有婚配?”
萧段心头一凛,立刻转头望去,看见西丰国的礼部尚书陈达辉正一脸堆笑地缠着冷筠说话,他的身旁站着含羞带怯的昭月公主,其意不言而喻。
萧段既然认定了冷月澜,自然不会让旁人染指,当他望向昭月公主时,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杀机。
白天择见状,心里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