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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卫官。
侍卫官一进大殿,单膝跪下,俯首道:“王上万福。”
俞德王道:“免礼。”
侍卫官道了声“是”后,起身站定,微微喘了口气,开口道:“禀王上,经搜查,在二王子书房暗格中发现一摞书信,疑为与他国使臣的密信,请王上过目。”
言毕,侍卫官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一摞书信,上前递交给俞德王身旁的太监,再由太监呈给俞德王。
俞德王随手取了一封,展信而看,看到最后眉头微皱,但仍是波澜不惊地将书信放回原处,垂眸看着殿中众人,眼中深沉难探,不发一语。
大殿又陷入先前的沉默。
侍卫官似是有话要说,微微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大臣们,轻轻吸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虽说将军命令要将此事加急禀报,但就目前这氛围来看,还真是不知怎么开口。
俞德王似是看出了侍卫官的踌躇,道:“还有何事要报?”
侍卫官咬咬牙,拱手道:“禀王上,除此书信外,吾等还在二王子后院的地窖中发现七王子。且七王子身上多处鞭伤,神志不清。将军已快马请去御医诊治。”
此言一出,四座俱惊。
虽然俞德王不宠爱七王子,对其不管不问十多年,但毕竟是王子,这事若是传出去,一是对王家不利,有损王家颜面;二是,谁都知道六王子魂渊最疼爱的便是他这胞弟,六王子与七王子手足情深已是众人公认的事实。七王子遭此横祸,想必六王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此处,众人都默契地抬眸看向前方的魂渊,果不其然地看见一张冷如冰霜的俊脸。
俞德王仍旧没有多大反应,静静地坐在王座上,静静地看着殿下脸色苍白的封络,过了许久,才缓缓道:“都是你做的?”
短短的五个字,没有愤怒,没有指责,没有逼迫,仍旧是那多年都一直听着的冷静沉着的语调,听不出悲喜,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封络突然回想起儿时父王有次带自己到花苑的情景。那时父王不过二十出头,年轻俊朗的面容上仍可以看见笑颜。那时候自己失手打碎了父王最喜爱的砚台,被父王知道后带到花苑。父王带着他走进湖边的亭子中,坐在亭中的石桌旁,伸手将年幼的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对他说:“络儿,身为王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这个王朝,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改变不了,道歉没用,后悔也没用。砚台没了,父王可以再命人寻一块。但有些东西没了,就再也寻不回来了。比如爱,比如信任。”
比如爱,比如信任……
再也,寻不回来了么……
封络抬头看着高高端坐于上的人,那面容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年轻,唯有那双眼睛,仍是那般沉稳,令人看不穿,猜不透,但仍然带着当初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带着一种细微的,淡淡的,失望。将要说出口的辩词在口中反复咀嚼了好几次仍是无法说出,每每开口,都化为一声无声地轻叹。
半晌,封络阖上双眼,道:“儿臣认罪。”
话音一落,一旁等待着封络发难的人们却是一愣,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向来绝傲的二王子的口中说出来的,不敢相信封络就这般认罪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传入封络耳中,随后俞德王下令道:“将二王子押入天牢,除去王子头衔,三日后贬至边疆,永生不得再回王都。”
封络双膝跪地,缓缓俯首磕了一个头,轻声道:“谢王恩。”
瞳浠醒来时已是午夜子时了。
全身的伤口虽已上了药,却仍旧疼痛。瞳浠觉得口干,想要起身倒一杯水喝,但身上纵横的鞭伤牵扯皮肉和神经,待坐起身来,瞳浠已是满头大汗。
“吱呀”一声,魂渊推门而入看见便是这个场景。
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魂渊走到床边,扶着瞳浠轻轻靠在床头,皱眉道:“还没好,别乱动。”
瞳浠眨了眨眼,默不作声地看着魂渊。
魂渊从一旁桌上端起药碗,用勺子舀起一勺,轻吹一下,送至瞳浠唇边,道:“来,喝了。”
瞳浠甚是温顺地喝了药,不带任何不悦和违抗。若是让陆莫看了去,定要惊得睡不着觉。
待到一碗药喝得差不多了,魂渊才开口道:“封络认罪了,被贬至边疆,永生不得回来。”
瞳浠一怔,随后疑惑道:“那么容易?”
“嗯,”魂渊道,“不可思议是么?我也觉得。封络是个极傲的人,就算证据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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