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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宋代文强武弱,要保证和北方的敌人开仗效果,只有招募大量的士兵,往往数目都能达到百万之巨。但即便如此,以步兵为主要兵种、弓孥枪棒作为主要武器的北宋军队,人数虽多,攻击力却远远不是以马军为主的辽、金、西夏等国军队的对手。所以我们看见,宋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屡战屡败后,只有继续招募士兵,从而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招募士兵,要钱,打仗输了,赔钱,继续招兵,要钱,继续战败,继续赔钱……不停地赔钱下去。
都说有宋一代,冗官、冗兵、冗费严重。其中冗官源于宋太祖赵匡胤定下的规矩:誓不杀大臣,宋代历朝皇帝奉为祖训,不敢违背。一旦为官,终生免死,最大惩罚也不过是流放谪居,譬如著名的大文豪苏东坡就曾被贬儋州、谪居惠州。有了这样的优待条件,宋代官员不仅高薪,而且人数高达数万,至于下属的办事小吏,如宋江之流,更是多达数十万之众!而冗兵正是由于四方敌国虎视眈眈造成,虽然也知道不妥,却也不得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这内忧外患造成支付冗官冗兵的费用年年增长,形成摆不脱的怪圈,最终形成第三冗:冗费。宋代的积贫积弱,相当大的原因正是这三冗造成。
宋代军队,如果实行退役制度,倒还好说,可叹禁军部队,一直养着那些士兵终老,以至于军队中老弱羸兵大量充斥其间,其战斗力如何,可想而知;另一方面,北宋的最高统治者,实行“皇帝集权、地方分权”政策,而对于军制,枢密院和三衙(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相互制约,互不统属,枢密院以文官为最高领导,相当于如今的国防部长,有兵权但无军队;三衙则恰恰相反,以武将为首席高层,有军队却无兵权,他们全部听命于最高领导――皇帝。一般来说,枢密院权力稍大,因为宋代一直以文制武,枢密院是真正的军事核心。
但正是这种人浮于事的制度,导致了打仗时,往往出现调兵遣将乱成一锅粥,“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现象,管理混乱,战斗力十分低下。以至于西夏军队得知自己的对手是宋代禁军而不是其他地方军,竟然高兴地以手加额,奔走相告。算是个黑色幽默。
童贯率领十万“精锐”,和宋江的十万草寇见面了,矛盾不可调和地产生,双方在梁山脚下,展开了大决战!
此役双方尽遣主力,宋江以逸待劳摆出九宫八卦阵,而禁军立足未稳,双方先锋官阵前交手,郑州兵马都监陈翥被秦明一棍打翻,禁军失了锐气,一溃千里,折了万余人马。第三日童贯听信酆美、毕胜二人建议,战线拉长,形成“一字长蛇阵”,结果又被吴用十面埋伏,大败输亏,其余七大都监全部丧命,酆美被活捉,童贯仅仅依靠毕胜的奋力帮忙才避免出现被生擒的尴尬局面,所带大军,只剩下四万有余,吃了个大败仗。
童贯两战损兵折将,高俅不服气!高俅比童贯聪明多了,作为殿前司太尉,鬼点子极多,童贯出征前,高俅就忠告过他:
高太尉执盏擎杯,与童贯道:“枢密相公此行,与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凯歌。此寇潜伏水洼,只须先截四边粮草,坚固寨栅,诱此贼下山,然后进兵。那时一个个生擒活捉,庶不负朝廷委用。”童贯道:“重蒙教诲,不敢有忘。”
高俅的政策是对的,敌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劳师远征,只有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才是正理。童贯嘴上一套行动又是一套,和宋江展开硬碰硬的攻坚战,自然吃了大亏。
高俅生气啊,心想你童贯怎么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呢?!只有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去实现预期目标。
高俅远比童贯具有战略部署眼光:首先摈弃外强中干的正规军不用,改用招安过来的前草寇部队:
高太尉道:“前者有十节度使,多曾与国家建功,或征鬼方,或伐西夏并金、辽等处,武艺精熟,请降钧帖,差拨为将。”蔡太师依允,便发十道札付文书,仰各各部领所属精兵一万,前赴济州取齐,听候调用。十个节度使非同小可,每人领军一万,克期并进。
……
原来这十路军马,都是曾经训练精兵,更兼这十节度使,旧日都是绿林丛中出身,后来受了招安,直做到许大官职,都是精锐勇猛之人,非是一时建了些少功名。
高俅此时已经想到“以贼破贼”之计,知道他们习性相近,知己知彼。光这部分兵力,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宋江的全部兵力(战童贯,梁山不可能零伤亡)!
高俅同时召集金陵水军一万五千人,统制官刘梦龙率领;心腹牛邦喜专门调派大小船只;心腹党世英、党世雄兄弟率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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