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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匹载着两个人连续奔跑了两天两夜,再是千中选一的神骏之物,也挨不住如此的疲劳。
拓跋乌又狠狠踢了踢马,马匹嘶鸣着,却依旧一动不动。
拓跋乌无法,终于从马上下来,随即将王畅也一把扯了下来。
王畅仿佛是一张破布一般摔到了地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拓跋乌又累又饿,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活物从身边经过,于是只能在草地中寻找一些可以吃的草根嚼了嚼,为了不让王畅饿死,拓跋乌还丢了几根到他嘴里,可王畅连咀嚼的力气也没有了,含着那草根一动不动。
这时拓跋乌从离开自己的部落后已经又奔跑了整整一个白天,天色在此时已昏暗,拓跋乌只休息了一下,待那马吃得差不多了,又拉着王畅爬上马背,缓缓往前移动着。
草原的夜里若是带着血又孤身一人,只怕会引来或遇上遇上野狼。
但在这担惊受怕的夜里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临近早晨的时候,拓跋乌碰到了一条小河。这小河不过半丈宽,却水流清澈,还有一些鱼在河中游动着。
拓跋乌跳下马,欣喜异常地奔到小河边,也不顾寒冷的天气,先将脸浸进河里,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捧起一大口水,咕嘟咕嘟喝了进去,连喝数口,才从河里站起来,仰天哈哈大笑,“天不绝我拓跋乌!我必东山再起!”
随后拓跋乌用湿衣服捞了七八条鱼丢到岸边,扯了一大堆干枯的草,随后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在匕首上串上一条鱼,烤了起来。
鱼还没怎么烤熟时,拓跋乌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接连吃了四五条,才终于忍住慢慢烤熟了一只鱼吃了起来。
这香味飘进挂在马背上的王畅鼻子里,饿了两天的王畅却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拓跋乌正在津津有味地嚼着那鱼肉,看见他一动不动伏在马上,走过去推了推他。
王畅又轻飘飘滑下了马。
拓跋乌低头看了看他,用力拍他的脸,“醒醒!醒醒!要死也等我找到三哥再死。”
王畅一动不动,拓跋乌用力推他肩膀,“醒醒,别死了!我还要靠你这挡箭牌呢!”
王畅依然一动不动。
拓跋乌摸了摸他的鼻子,竟是一点气都没有了。
拓跋乌咒骂了几句,又用力踢了踢他,才往后一跌,坐在草地上。
王畅死了!
这个认知并未在拓跋乌心中激起什么波澜,若说真有什么,那便是他应该在自己找到三哥后再死,若是可以,最好能在他东山再起下次找郭翻报仇的时候再死。
可是他此时却死了。
拓跋乌虽有些遗憾,却并无其他的感觉。
拓跋乌已经两个昼夜没有合过眼,加上又经历过两次生死搏斗,体力早已透支,是活下来的愿望支撑着他逃到这里。如今这里已是草原的腹地,离三哥部落的势力范围也没有多远,此处又有水有食物,天气也好,更不会遇到什么狼群之类的。拓跋乌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将马绳挽在手上,将烤得半干的衣服盖在身上,沉沉睡去了。
他睡得十分香甜,过了一阵打起了均匀的呼噜,最后还说起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梦话。
在拓跋乌又说了一阵梦话后,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人突然缓缓站了起来。
这人眼神明亮,站立的动作缓慢却连贯,并不像一个要死之人,更不像那已经疯了的王畅。
可这正是刚才那已经“死了”的王畅。
此时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早已松散了,他轻轻抖动了一□体,便将自己身上的绳子都纷纷抖到了地上,随后轻轻垫着脚,往拓跋乌身边走去。
那马却并未睡着,看见他来了,打了一个响鼻。
王畅立刻定住身体,看着拓跋乌。
拓跋乌只无意识拉了拉手上的缰绳,却并未醒来。
王畅咬了咬嘴唇,更加快步地走上前去,然后从他身边拾起那把大刀,狠狠一刀砍向他的脖子。
王畅受伤又没有什么力气,却胜在偷袭的部位十分准确,拓跋乌在一声惨叫后立刻醒来,发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而自己的鲜血喷了一身。
王畅见他醒来,并未躲开,而是双手握着刀,站在拓跋乌身上没头脑朝下一阵猛刺。
拓跋乌反应过来时,脸上和脖子处又被刺了数刀。
拓跋乌在情急之中蜷起身体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开了王畅的攻击,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脑袋竟然无法正正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