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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起来简单,可真做起来还不是一点点得难。
除夕春节刚过,鲜少有马车夫愿意行车去边境,要不就是开了天价才肯出行,轩清身上盘缠不多,找了几日都没有成果。
不过好在他还算幸运,就在即将放弃之际,忽然遇上个好心的车夫,他坦言自己要去边境那个方向,与轩清顺路,但是并不能送他到目的地。
如今过节,轩清急著想走,他心念在这里反正也找不到合适的车夫,不如就随这人一起离开,反正人家也不收他车钱,到了另外的地方,可能就会找到车回去了。
这般想著,轩清便不顾姐姐的阻止答应了下来,三日後,他穿著姐姐特意为自己准备的臃肿的冬装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这马车的舒适度自然不必之前阿洛雇来的,再加上轩清身子不爽,坐在上面要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不过他并无後悔,自己的命可以说是姐姐保下的,如今她生活安稳,他已经不想再给她带去麻烦和困扰,虽然不知以後是否能再见,但如今见过他就心满意足了。
车行了十多来天,轩清也没在意车夫的目的地是哪里,直到车夫说自己到了,轩清这才下车细看。而这一看就有了问题,不得不说老天实在爱戏弄人,这不,车夫的目的地不是别处,居然就是之前阿洛带著轩清和挽月前来安住的祥和小镇。
这是何等的巧合,轩清心中不由长叹。
只是车夫也不可能再载他去别的地方,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先在这里暂住,顺道再去寻找其他能前往边境的车马。
此时已经正月过半,春节也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由於天寒,轩清寻了几日,小镇上依旧没有愿意去边境的马车。
这下,轩清犯难了,一来是他盘缠不够,只怕再住下去,最後连雇车的钱都会没有,另外,是他的身子,随著时日流逝,越发笨拙难受了。
若他是女子,那无疑就是有了身孕,但身为男子而言,这样的病症著实诡异。
又一次在暗巷里吐了个天昏地暗,轩清满额的冷汗,他扶著墙壁慢慢走出来,脸色苍白不带血色,感到自己的步子虚软,轩清觉得该找个地儿休息一下,但是客栈已经退了房,马车又找不到,他实在不知自己该上哪儿去。
不知不觉,脚步一下一下往前走,就在无意识间,他又慢步走到了熟悉的房屋门口。
双脚停在大红门槛边,轩清愣了愣,缓缓抬起头,看见匾额上熟悉的字迹,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怎麽又走到这里来了……”低喃自嘲地哼笑一声,轩清摇摇头。
这里已经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了,因为不配,之前还有个男妾名号挂著,而如今去了这层修饰,就是被打回原形——犯了罪的贱籍男妓,魏府不是他这种人该待的。
正欲起步离开,轩清无意间一个抬头对上日光,不知怎麽的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晕眩,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靠在魏府的墙上暂作歇息。
说来也巧,正在轩清休息的片刻,魏府的大门忽然从内打开,老管家忠叔从屋内走出来,本想看看年後门外是否有破损之处,却恰好遇到了靠在门外的轩清。
“这不是轩清公子嘛!”
忠叔和善,而轩清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也是不错,因此倒没有贬人一说。
轩清面色憔悴,可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向忠叔行礼。他人都晃晃悠悠了,连话也说不清楚,忠叔见状连忙上前扶著他。轩清本要拒绝,但身体不听使唤,就在忠叔扶住自己的一刹那,他很丢脸地就这麽昏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傍晚时分,轩清再次醒来,已不是门口那番光景,他睡在一间简单的小木屋里,身上盖著被子,身旁有著暖炉,异常温暖。
“这里是……”
“公子,你没事吧?”忠叔站在床边,颇为担心地问。
轩清摇摇头,勉强撑起身子,看著四周陌生的环境,他一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麽。
还好忠叔为人忠厚,毫无隐瞒地就告诉他,是自己看著他倒下,觉得不能放手不管,便把轩清带到了下人屋这里。
下人屋,就如其名是魏府下人们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比主子们住的那般奢华,不过简单实用,除了简陋些外也并无不好。
轩清闻言立刻向他道谢,跟著就想下床离开,忠叔觉得他过於虚弱,建议他暂且留下休息一阵,反正大家也算是熟人,并不麻烦。
起先轩清并不想给他添麻烦,可忠叔非常热情,令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