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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再度开口之前问道:“阁下可是逍遥王?”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许竟成急于脱身,忙从怀内取了圣旨,朗声道:“逍遥王还不速速接旨?”
此话一出,同在厅上的无忧和小郭俱是一惊,天涯朝的皇帝就站在这里,又如何会自己给自己宣旨?
论理皇帝诏曰,管你是王府贵胄还是草民匹夫,都理应跪地接旨,而面前这人不过一介江湖草莽,竟然径自走过来,轻描淡写地一抬手,圣旨不知怎地就到了他手中。
许竟成一头冷汗,心想这人武功之高,自己没中毒之前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走三十招,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栖夕山庄,还是个未知数。
天涯崇山摊开圣旨,只见玉玺大印旁边挨着一方小印,印的却是:相忘江湖。
至此方知是谁在自己离京之时趁虚而入,盗得玉玺不说,竟能差动朝廷大臣来宣旨。
那方印鉴,是他小时候亲手刻了送给珍珠,那时他问她刻什么好?小小珍珠眨眨眼睛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不若就刻相忘江湖。”崇山也不知她打哪儿听来的,便随手为她刻了这四个字。
一时间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涌上来,不辨喜怒。珍珠这道圣旨,意思只有一个,倘若还要这个皇位,便只能放弃江湖争斗,遣散逍遥王府。
否则,她有玉玺在手,他自己又素有体弱多病的名头在外,莫名其妙病故了,再莫名其妙过继一个宗室子侄,天涯朝的日子还是照过。
他到底小看了这个妹妹。
嘴角噙着冷笑,随手一挥,圣旨四分五裂,碎片从天而降之时,天涯崇山双掌齐发,围在两边的栖夕门人,瞬间倒了大半。
许竟成大骇之下,心想栖夕山庄的人如此脓包,千万不能站错队,不如帮这逍遥王一把自己也好全身而退。又想这无忧公子乃是栖夕山庄的三公子,武功又不足挂齿,将他拿住也好要挟。
谁也没想到许竟成会突然发难,包括无忧在内。大麦和二叔伶病酒早已去护送栖夕山庄众人由密道下山。此刻无忧身边可以依靠的就只一个小郭。
许竟成见无忧公子身边站着的不过一个弱冠少年,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放心大胆地一掌劈向无忧。
戴着面具的天涯崇山此时显然已经怒极,许竟成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无忧,又哪里肯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也陡然向前一跃,只和许竟成差半个身子。
这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二人联手,一齐朝那面色苍白的栖夕山庄三公子强攻过去。
一直等在门口的杜鹃此刻再也不能等,谢无忧注定要死在她的手上,怎么能假他人之手。
当即闪身进殿,此时要提剑去救已来不及,便执剑在手,用上毕生功力,使出家传绝学暖玉剑法中的天外一剑。宝剑登时脱手而出,直奔逍遥王后心而去。
那厢小郭哪里敢让内伤不轻的无忧再跟这凶神恶煞的汉子对掌,忙不迭接了许竟成这一掌,不料对方十分托大,双掌相接便又源源内力涌来,竟是要和自己拼内力。
小郭在心底冷哼一声,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拼内力就拼内力。
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好待在自己身边的无忧身法宛若幽灵,一晃眼间已到那逍遥王身前。
所有的事情都只在那一瞬间发生,无忧仗着他那妙绝天下的轻功身法,抢到天涯崇山身前,一把将他推开。
杜鹃掷出的那一柄暖玉剑,不偏不倚,正中无忧胸膛。
被推了一个踉跄的天涯崇山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这一切,可那柄剑就插在无忧胸口,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慢慢走过去,按住无忧汩汩往外冒血的胸口, 把人抱在怀里。
小郭看到这番景象,心神大动,竟然抵不住许竟成的内力,吐出一口血来。
无忧剧痛之下,还想要努力抿出个笑来,只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
崇山嗫嚅半晌,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无忧眼皮渐重,强撑着望向崇山说:“我很高兴,我知道你方才是为了救我。”缓了缓又接着说:“你已经富有天下,就别在与这些江湖人为难了,历来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话还没说完,气力已不继,面上不知什么时候一湿,才知道是崇山在哭。
望了不远处那个黑色的纤细身影一眼,又抬眼看向崇山,努力开口,“是我负她在先。。。。。。”还未把话说完,突然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乏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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