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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递给燕阿蛮。采薇拼命想要装作满不在乎,可眼睛却盯住那只盒子不放,直到燕阿蛮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来,采薇的脸上既有惊诧又有忿恨,两种敢情交杂在一起,最后化作了两行清泪。
燕阿蛮手上拿着的,是一只颜色陈旧的珠花,原来乳白色的珍珠现在已经变作了暗淡的黄色。把赵慎行带回王府之后,有一日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突然就跪在燕阿蛮面前,把手里攥着的一只珠花递给他,“我给你这个,我把这个给你换酒喝,好不好?”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他都没有舍弃掉的东西,在解毒的最后关头,在巨大的痛苦面前终究还是被逼出来了。燕阿蛮接了他的东西,却没有给他酒喝。
“这个是我母亲的遗物。”采薇缓缓开口说道。她仿佛还记得以前爹爹神智还正常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取了这支珠花给她看,他还说:“采薇,待你成年,我就将你娘的这支珠花交给你。现在,让我再多留它几年吧!”
“说不定是你从我爹身上抢走的,他从不肯让人轻易碰这东西,如何肯将他交予外人。他是不是还活着,没有人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诚王爷。”
“他自然还活着。”燕阿蛮像是料定了她还有此一问,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采薇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怒道:“王爷请自重。”
燕阿蛮完全不理会站在对面的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取下了腰带,揭开自己的衣襟。只见他的左肩上画着一片青色的毫无章法的线条,初看过去还以为是一幅画在皮肤上的远山图,再看时便发现那远山的轮廓看起来竟然很像是一个字。
“谢!”采薇转身得太迟,燕阿蛮左肩上的青色已经映入眼帘,随口便说出了那是个什么字。燕阿蛮左肩上纹的竟然是一个“谢”字!就连跟了燕阿蛮这么多年了的元庆也是头一回知晓。
“赵二的这一手狂草,能看懂的人不多。。。。。。”燕阿蛮边说边将衣服又重新穿好,采薇急急转过头去。
“如果他还活着,又为什么不回栖夕山庄来看我?他已经忘了还有一个女儿在这庄子里吧?他又知道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采薇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起来,“诚王爷,你的如意算盘只怕是打错了。。。。。。就算他是我爹,他这么多年来放任我在这栖夕山庄受苦,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早就散了,即算他亲自来走这一趟,我也不可能如他的愿,只怕你们都忘了,栖夕山庄的主事现在是我赵采薇!”
燕阿蛮神色不改,“二小姐既然如此说,那本王就问你一句,这主事之位你是已坐上了,可这主事之权只怕还没有到手吧?”
采薇面无表情说道:“这就是我们要谈的交易,你出兵助我执掌栖夕山庄大权,我助你逐鹿天下。”
一语中的,燕阿蛮唇边忍不住泛起欣赏的笑容来,原来赵家并非一门都是情种,至少还有一个是清醒着的。
两人方欲坐下来详谈,不料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叫嚷之声,“老太君,去不得啊!二小姐在里面议事,去不得啊!老太君。。。。。。”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婆子忽然冲了进来,目光呆滞地扫视了一圈,不及身后的仆妇们追到,又突然朝着采薇的方向奔过去。燕阿蛮只见那个老婆子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穿着的一身衣服不晓得几月没换过了,方一冲进来就闻见一股扑鼻臭味。那老婆子奔到赵采薇跟前,突然跪了下去,不住叩首,嘴里喃喃念道:“求主事大人赐老婆子一死,求主事大人赐老婆子一死,求主事大人赐老婆子一死。。。。。。”反反复复的几句话和着头颅撞击地板的声音,让人听着一阵恶寒,赵采薇却不为所动,“还不过来带老太君下去休息。”几个仆妇这才走过来搀了还在不住叩首的老太君下去。
“这是一种什么毒?”燕阿蛮突然问道。采薇看见他一副了然的表情,想起当日父亲也是中的这种毒才在疯癫时候离家,当即答道:“此毒名痴情。中毒者一辈子都要听从施毒者的吩咐,如若自行逼毒或反抗,后果么,你都看见了。。。。。。”
☆、重逢(上)
现在整个天涯朝里,最苦恼的的莫过与许竟成了。
在这之前,庆王把持朝政,许竟成不是在庆王身边呆得最久的心腹近侍,却被任命为天涯朝三营之首骁骑营统领。转眼之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藩王幕僚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见风使舵的臣子巴结他,刚直不阿的却也奈何不了他,许竟成再自持也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可惜好景不长,天涯崇山那一句“滚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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