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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鼻头老儿也不去管那冯公子还说什么,边走边说:“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大可以来伶家取,你要是还想动这姑娘的话,不妨想一想得罪伶病酒的后果是什么。到时候死无全尸,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冯公子一张通红的大脸顷刻间变得惨白,一丝血色也无,居然当街跪了下来,不住地朝那老者方向磕头,再无一点嚣张之气。
伶病酒是什么人?小郭和无忧没有机会知道。自从那天他们跟着红鼻头老儿入了一个小院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那个院子也就是他们现在呆的地方,一间屋子里十个人,只有小郭同无忧旁若无人地说话,其他人又像是哑巴又像是聋子,不问不答。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他们才有一刻闲工夫可以看看外间的雪景,无忧长于西南,虽然到过北边的逍遥王府,却也没有见过极北的雪景。此时从火炉里出来走进冰窖里,也是一脸羡艳之色。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冬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梦里青坞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无忧,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人念诗啊!只不过日日花前常病酒,这句不好,这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花?”小郭同无忧一同站在檐下,听得隔壁院子里传来低低地吟诵之声,他二人耳力极佳,听了个一清二楚。
无忧伸手接住一片飘进来的雪花,再递到小郭面前,“这不是花是什么?只不过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罢了!”
“好一个‘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隔壁的两位,下雪天气,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如何?”
小郭携了无忧手,一齐越过墙头,在隔壁院子里站定了。院子里的石桌子石凳子上皆铺满了一层厚厚白色,而那坐在石凳子上的人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外面只披了一件青色披风,还光着脚,那雪兀自下个不停,偏他身上却没有沾上一点。
无忧与小郭二人刚从锅炉房里出来,满身都沾满了灰尘,再站在雪地里,只一小会儿,就是真真的尘满面,鬓如霜了。
那人见他二人翻墙而来,也不起身招待,照例拎了酒壶,对着壶口咕咚就喝了个痛快。
“先生方才的词,前面写关外,后面写的应该是西南吧!垂柳平林到处都有,但是青坞却只在西南。”
“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啊!你到过青坞?”
无忧笑而不答,岂止是到过,最后一次在青坞时,二姐采薇为他折柳送别,这青坞就在栖夕山庄内,只是不知眼前这人与庄子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了。。。这就是了。。。你这模样,不是你又是谁呢?”说完又抱着酒壶仰头就喝。
小郭又饿又累,又听这两人打哑谜一般胡说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请我们喝酒的,怎么一个人喝个不停?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小郭的话,兀自站起身来,身上的披风落下,雪蓦地落了他满头,白衣白学,似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你们走罢,越远越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才那人,应该就是伶病酒了。”无忧坐自言自语道。
小郭拉住仍旧往房里走的无忧,“他不是叫我们走吗?也就是说不用给他干活了,你还进去干嘛?”
“我想知道这伶病酒的目的何在,烧这么大的锅炉总不至于是为了烤火吧!”
小郭一反常态的拦住无忧去路,“说不定人家就有这么变态呢,无忧,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好。”
无忧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看来我料得不错,你也看出这里面有大问题了。小郭,你是在担心我?”
小郭侧过脸去,“公子无忧自有化险为夷的本事,哪里需要我担心。”
“哦哟,脸红了。。。。。。脸红了。。。。。。”
小郭不理无忧,甩袖朝院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在这呆了,难道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死赖在这里不走有什么目的?”
无忧仍站在门口,眼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这件事情他非要查清楚不可,难为小郭这样不问为什么的帮他。有些事情,不管他想不想知道,他都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装聋作哑就此走掉,他会一辈子不安心。
无忧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在回春居的日子。
☆、夜探
晚上雪下得更大,呼呼风声再加上簌簌的下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