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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的手此时突然又颓然松开,像是力竭一样又半闭了眼睛。那人居高临下望着无忧,只见他眉目如洗,纵然脸上黑衣块白一块也掩不了秀丽容颜。
“你是女子?”那人声音低低地,听在耳中是说不出的舒服。
“小女子本是宁城人氏,家世清白,上元节那日赏灯时与家人失散,被这拐子拐了去,那拐子怕被人认出来,故一路上做的都是男装打扮,现如今他要将小女子卖去江南,请公子替我主持公道。”
无忧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管跪在一边的小郭有没有气得七窍生烟,只一昧胡编下去。
那公子似乎也信了,正准备躬身扶起无忧,后面那几个大汉却高声道:“主子爷,小心有诈!”
他恍若未闻,亲自扶起无忧,一只手有意无意间搭在无忧手腕上,另一只则轻抚无忧后心,只要无忧一有异动,轻则折断手腕,重则一掌毙命。
好在无忧中了杜鹃那两种毒,内力全无,那公子一搭他手腕便知,如此一来,也只当他确实是个落难的姑娘家,随口就吩咐属下将小郭绑起来。
小郭有一千个理由踹翻这几个大汉多路而逃,但却又实在舍不得步行去宁城,只好恨恨地看了一眼无忧,在心里说一句算你狠,然后束手就擒。
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马车内再多坐一个人在内就显得有些拥挤。雨停之后连夜赶路,再加上没有了内力的支持,无忧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来,现在得了一个温暖处所可以栖身,焉有不睡着之理。马车再平稳也比不上家里床,几番晃荡之下,无忧的脑袋已经倒在了那公子的肩头,再一颠簸之下,无忧索性枕在那人膝盖上睡着了。那人动了动手,却终究没将无忧的头挪开。
☆、燕阿蛮
一觉醒来,无忧只觉得周围软绵绵地,说不出的舒服,方睁开眼睛打量眼前这地方,就听见有人说话。
“主子爷,这两个人来历不明,这么留下来,恐怕不妥当吧!”
“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无忧听得嘎吱的关门声之后,一个人影已经走到他床前,“你醒了啊。”
无忧胡乱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的武功恐怕连小郭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方一醒来,他便知道,内力越深,耳力目力则会越强,此人的内力当今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了。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敝姓燕,小字阿蛮。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无忧心思一转,已开口答道:“我姓谢,名叫莫愁。那个,燕公子,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无忧见目的已经达到,早就无心扮演小家碧玉,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那燕公子微微一笑,一击掌就有人端了一碟馒头,一碗白米粥进来。无忧被子一掀就从床上蹦下来到桌边坐定,先端过粥喝了一口,眼睛瞟了一眼燕公子,见他仍是笑意盈盈,也就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
擦了擦嘴巴无忧便问道:“如今西北边境战乱四起,不知公子为何还要前往?”无忧只是随口一问,也不指望这燕公子会对他说实话,他气度不凡,随从又如此紧张他的安危,想来家世非富即贵,出现在去西北的官道上实在有些蹊跷。
“谁说我要去西北了?”燕公子反问道。
“不是去西北是去哪里?”无忧也反问道。
“莫愁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条道路贯通南北,最北可抵宁城,却不是人人都要走到最北端的。”
“那此地是何地?”
“此地名叫求不得镇,属于京畿范围之内,姑娘要回西北,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半月。”
无忧忍不住哀叹一声,十天半月?难不成真的要走过去?
燕公子见无忧苦着一张小脸,心底居然生出三分不忍,“不如姑娘随我一起去京城,等在下事情办完之后再护送姑娘回西北。”
等他办完事情,黄花菜都凉了。无忧当即摇了摇头,“敢问公子,那人贩子你把他怎么处置了?”
“姑娘不必忧心,我已命人将他锁在客店柴房里,一到京城就将他送交官府。”
无忧抬眼便撞上燕公子深邃的眼神,又想起他之前的谨慎举动,觉得此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城府也极深,呆在他身边绝非长久之计,但现在想要脱身虽是难事,却也不无可能。
“公子,我跟着那人贩子,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屡遭毒打,还经常不给饭吃。。。。。。”说到这里,无忧眼中已经泛着泪花,心里却暗道:“小郭啊,只好再委屈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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