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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到底有几个凤珍珠?
那黄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回春居不告而别的凤珍珠。爱笑的眉眼、爱说话的嘴,到哪里去找第二个这样的凤珍珠。偏偏她此刻却敛去了她的笑意,紧闭了嘴唇,正做着凤珍珠永远都不可能做的一件事。一个为图痛快二字可以连性命都不顾的女子,怎么会跪在别人面前?还是我们都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凤珍珠。
不,准确的来说,此刻大殿上跪着的人,她的名字叫做,天涯珍珠。
而天涯这个姓氏,只有一种人才能拥有,那就是嫡系的皇族,例如说那位天涯王朝的皇帝。
“这几个月在外面过得还好吧?”天涯崇山,那个正准备出征的皇帝漫不经心地说道。
“劳皇兄牵挂了,珍珠虽是初入江湖,倒也没碰上什么大的麻烦。”
“你到底还是去见他了。我既然能杀了那日在望江楼与他为难的人,他的行踪,他身边的人,我自然也都知道。”口气仍是漫不经心,但气氛已然变得沉重起来。天涯崇山此时扮演的不再是兄长的角色,他是一个君王,正在与他的臣子对话。
“请皇兄恕罪。”凤珍珠的头垂得更低,额头几乎要贴到眼前那双金黄的龙靴上。她私自离开梁鹤城他们去找公子无忧,他没有暴怒也没有责怪,这样的平静反倒更加让她不安,自从这个兄长登基之后,在他面前她只是他的臣妹而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妹妹了。自他穿上那身龙袍之后,她注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坐在他膝头撒娇,她早就知道这样的注定,所以早在皇兄被立为太子那天起,她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练武上,她不能成为他的负累。天涯家的人,个个骁勇善战,她天涯珍珠,自然也不会例外。
“起来吧!”
“皇兄,臣妹有一事相求。”珍珠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大约是听出了珍珠语气的不同,天涯崇山低头瞥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妹妹,“说。”
“臣妹请命随军出征。”
听到这句话,天涯崇山脸色一变,看着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的人儿,那个不字,不知怎地,竟然说不出口。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怕他说了不她也会想办法跟过去的。与其这样,不如。。。。。。
“天涯珍珠接旨。朕命你为右军副将,随军出征。”
“珍珠领命!”
天涯崇山挥了挥手命珍珠先退下,偌大的宫殿里此时只剩下他一人。本来好不容易可以在江南与无忧见上一面,这该死的战争,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江湖上的事情还未平定,外患又起,他要何时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想做的究竟又是什么?一统江湖,恩施天下,还是浅酌低唱,浪迹江湖?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那茫然的神情在天涯王朝的新王脸上也只出现了那么一刹,转瞬间眼内的雾气散去,精光乍现。
“传陆展眉!”
“是,皇上。”
“臣陆展眉叩见皇上。”
陆展眉着一袭青衫,头戴一顶玉冠,想来在天涯朝内官职必然不会低。自从与韶颐公主失散之后,他和梁鹤城两人就一直负责保护无忧公子的安全,回春居树上墙上有不少是他们的眼线,只是没想到一夜之间回春居这个地方就从江南消失了,他们也跟丢了无忧公子。这次回京,只为领罪。
“陆展眉,回春居为什么会失火,你查清楚了吗?”虽然事先就接到陆展眉的飞鸽传书,江南回春居失火,整栋屋子烧得片瓦不剩,好在没有伤亡。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失火,来得实在是蹊跷。
“回皇上,臣布置在回春居的眼线当晚中了迷药,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只看见一个蒙面女子进了回春居,之后回春居就烧起来了。”
“迷药。。。。。。蒙面女子。。。。。。”天涯崇山沉吟半响,突然朗笑出声,跪在殿上的陆展眉被这没来由的一小惊出了一声冷汗。
“你们都被无忧给耍了,那天夜里他就已经走了,至于那场火,想必是遍寻不至之下那女子放火泄愤所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蒙面女子,就是暖玉剑杜宇的女儿。”
“皇上英明。”这句话发自肺腑,陆展眉说得掷地有声。
天涯崇山随即敛了笑意,“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下去吧。”
陆展眉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以头触地,“臣死罪。”
坐在龙椅上的王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静看着伏在地上的人,“梁鹤城没有跟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