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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戴个玉镯子怎会好看!”
“那不是镯子,那可是整座凌阳城哩!”
“你我兄弟一场,何苦如此取笑我!”秦悠瞪了钱玉一眼。
“我哪里取笑你了,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句词儿是怎麽唱的,‘逐心舫上窃窃语,绿柳湖畔觅觅寻’。”说罢又咯咯笑了起来。
秦悠脸一红,驳道:“你还说我,你和那个司庄主还不是眉来眼去的,我看他也是宝贝你得紧,曾大人孝敬他的蜂蜜提子酥倒全都便宜你的嘴了!”
“你别胡说,司庄主可是正派人,光明磊落,言行得体,他待我是个朋友,绝没半点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是贪嘴,可那点蜂蜜提子酥又算什麽,怎抵得过偌大的凌阳城!”
见钱玉说得正经,秦悠别过脸不语。钱玉心下一紧,莫不是说得太过了吧,他走到秦悠另一边,俯身看向秦悠的脸:“怎的,我说的太过了?我没诋毁那人的意思,你莫气,我给你赔不是。”
秦悠摇摇头,“我气你做甚,你说的对,司庄主光明磊落,言行正派,只是,那人……我一点儿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司庄主待你是朋友,可他待我又是何人……他若只当我是个戏子,第一次就打赏这麽个镯子又实在太贵重,他若当我是个可心的人,如此这般是否又过於草率?”
“呵,”钱玉轻笑了一声,“你还说你未倾心於他,你都如此顾及他了!”钱玉坐了下来,“若是不清楚,那便问清楚,那人若不是真心待你,你就趁早断了这念想,小悠,你可万万不能委屈自己。”
秦悠一愣,而後展颜:“我不是呆子,哪会委屈了自己!”他抬起手看了看镯子,“这东西往後怕是个累赘,行动起来怕是……”
钱玉了然於心,拉了拉秦悠的衣袖,“以後若是不便让人看见,就用布裹起来吧!”秦悠点了点头。
司靖澜来到钦差行馆中,刘晟刚刚用完晚膳,正坐在後花园里。李铭带著司靖澜来到後花园,司靖澜见了刘晟模样不禁皱起了眉。
“李铭,你家王爷这是在作甚?”只见刘晟坐在後花园的凉亭里,面前的桌上摆著一盘棋,可刘晟手里却拿著一本书,但眼睛却看著凉亭外的荷塘,时不时地还轻笑几声。
“不知道呢,打游湖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恍恍惚惚一个晚上了,不会是遇到什麽脏东西了吧!”
“胡说,怪力乱神之说怎可轻信,何况王爷皇族贵胄,怎会受邪魔侵害!”
“小的知错了,可是王爷他……”
“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先退下吧。”司靖澜走近刘晟道:“王爷?王爷!”
“啊,靖澜兄来了,快坐!”
“王爷,你这是怎麽了,为何对著这荷塘不停发笑?”
“啊?我有吗?”刘晟摇摇头,他整个晚上都念著那个美丽的人儿,尤其是那个干净清丽的笑容,每每想到那个人应了和自己单独出游,刘晟都会高兴地勾起嘴角。
“有的,李铭说你游湖回来就如此,莫不是因为秦公子吧?”
“呵呵,”刘晟拍了拍司靖澜的肩膀:“不愧是兄长!”
司靖澜微笑著摇摇头,他素知刘晟生性风流,这些日子刘晟一得空就往涧喜亭跑,各种缘由明眼人一看便知,“王爷的风流债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不过风流归风流,皇上吩咐的事情切不可耽搁。”
“这个我知道。其实今天请兄长过来,也是想问问庄里的事可办妥了?”
“其实,我这次来凌阳是因为凌州的分店最近卖了很多长刀。”
“哦?有何蹊跷?”
“每家分店一次卖的长刀并不多,也就十把左右,可每半月就有人来买刀,如今已经近四个月,凌州累积起来已经卖掉三千多把长刀,本来这样的生意对庄里不算什麽,可是这种长刀是金丝长刀,韧性和耐性极高,稍加锤炼是可以做兵刀的。”
“靖澜兄的意思是,有人在暗自扩充军器?”
“恐怕有这个可能,另外,我听说最近飞羽山庄也不消停,展回天似乎在找什麽东西,在这批长刀中,我查到飞羽山庄就买了五百把,飞羽山庄一向以剑名闻天下,他要这长刀作甚?”
刘晟沈默了一阵,然後说道:“这凌州果然是滩浑水,不知到底有多深……”
这时李铭快步走了过来:“王爷,魏先生回来了!”
“赶紧让他过来。”
魏峰走进凉亭,对刘晟和司靖澜行了礼。
“一路辛苦了,坐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