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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的州郡,”魏峰款款道来:“地处南方,滨海而立,商业繁华,鱼米充足,朝廷年年岁贡,此三州上缴最多。凌州的凌阳,敏州的韶云,和环州的福禹,号称平南三大仙府,繁华至极,其中又以凌阳为最,人云“惬意凌阳府,仙境亦能舍”。”
刘晟一行,行程甚快,不到个把月,便已到达凌阳。凌阳府尹曾禄率众官僚出凌阳北门五里迎接。
“凌阳府尹曾禄,拜见豫亲王,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晟掀开车帘,看了看跪著一地的官员,“都起来吧,曾禄进前听话。”
“是。”曾禄貌似四十左右,身形极瘦,留著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甚是精明。
“曾大人消息好生灵通,”刘晟嘴角浮起笑意,“本王还怕早到凌阳,会给曾大人带来不便。”
“自接到圣上的旨意,臣等日夜期盼,每日派衙役城外等候,随时迎接王爷大驾。”
“呵,曾大人真是用心。”
“此乃臣等分内之责。”
曾禄为刘晟一行安排了极为奢侈的行馆,安顿妥当之後,便是官场上的例行应酬,接风洗尘也好,领略风土也罢,终究是十里洋场,酒桌之上。凌阳城虽不及京城,却也是极大的。城中的南巷,人称“烛不息”,勾栏瓦舍,秦楼楚馆,酒肆茶楼,应有尽有,有谚语云“不进南巷,未识凌阳”。
刘晟的为人,在朝官吏,鲜有不知,三岁能读,五岁能文,七岁辩才胜状元,其人极为聪颖,果真为人中龙凤,然其极不好政事,整日吟风弄月,游走花间。刘晟极为圆通,做事甚能拿捏,虽生性羁野,却未使先皇对其厌恶,相反,甚得先皇宠爱。朝中势力复杂,盘根错节,倾轧之事时而有之,却未曾有人犯难刘晟,刘晟虽不在朝,但皇家贵胄又岂能真的置身朝外,只道刘晟极能平衡权势,拿捏利害,果真为一天降奇才。
“七王爷,不知住的可好?”曾禄到行馆请安,他人虽长得瘦骨嶙峋,但那双小眼睛却矍铄有神。
“让曾大人费心了。本王甚是满意。”刘晟笑了笑,上好的清河紫檀香,西雨山的香云茶,风和的红楠木椅,织锦庄的丝织锦缎被,以及那甚是宽大的紫荷芙蓉软榻。完全按照刘晟的喜好备置,真可谓“用心良苦”。“曾大人,果然是栋梁之才,区区一个凌阳府尹,著实屈才了!”
“此乃臣下分内之事。”
“哎,本王定会在皇上面前多多提及曾大人的贤能。”
“多谢王爷。”曾禄的眼睛已经笑没了,“王爷此来凌阳,是我等的荣幸,凌阳一些故里父老,备下酒宴,以求一睹王爷风采,不知王爷可否屈尊?”
刘晟笑了笑,心想,前日接风吃的是官场僚吏,今日便要吃这商家巨贾了吗,也罢,“凌阳故里如此看重本王,本王岂有推却之理?”
“多谢王爷屈尊,今晚小人派人来请王爷。”
“好。”刘晟看了看窗外,此时刚及申时2 ,烟花三月,风景甚好,“曾大人,此时尚早,不如劳烦您带本王四处转转吧。”
“啊,小,小人荣幸之至!”曾禄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曾大人,此时你我不在衙门,不必拘礼,在外且叫我一声七爷便可。”
“是。”
刘晟带魏峰,陈青,李铭三人随同曾禄离了行馆。凌阳城的街道甚是热闹,各种叫卖声不绝於耳,各行商贩往来不绝,其中亦有不少外邦商人。时值三月,春暖花开,顿时也让凌阳城增色不少。曾禄带著刘晟等人来到了南巷,“七爷,这凌阳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便是这南巷了,勾栏瓦舍,秦楼楚馆,酒肆茶楼,应有尽有,人称烛不息,是谓日日夜夜歌舞升平,繁华不绝。”曾禄边走边说道。
“曾大人,咱们这会子去吃酒看舞,为时尚早吧,难不成你们凌阳城的歌楼妓馆亦是昼夜接客?”李铭觉得曾禄所言甚是夸大。
“哈哈,”曾禄摆摆手,“李先生有所不知,咱们这会去的不是什麽歌楼妓馆,是清乐坊。”
“有何说法?”李铭看著曾禄。
“李先生可曾听过,若溪河畔赏明月,清乐坊中听钱悠?”曾禄捻著他的八字胡,一脸得意地说道。
“若溪河我知道,就是流经凌阳城的大河嘛!这钱悠是甚?”
“呵,”刘晟轻笑一声,看向曾禄,“莫不是名躁平南十二州的名角儿,钱玉和秦悠吧!”
“不愧是七爷!”曾禄佩服地伸出麽指,“这清乐坊是这南巷中专门听戏听曲的地方,大大小小百十个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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