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完颜阿鲁罕抬手摸著置於徵羽大腿上的古琴,他的话语听不出他是否不快,或者他感到愉快?他们处得很近,甚至完颜阿鲁罕一伸手臂就能揽住徵羽的腰。
“寒梅,不畏寒冬,傲然挺拔,你确实也有几分这样的味道。”
完颜阿鲁罕搁在琴身上的手移开了,抓住了徵羽放在琴弦上的手,那样一只有力的手,细细地摸著徵羽修长手指的指骨,说不出的暧昧。
徵羽想收回手,但这位金国蛮子紧紧捏住,他手劲很大,一旦惹恼他,他或许下一刻就露出暴戾的表情折断徵羽的手也说不定。
徵羽的眸子带著恐惧与隐忍,他一动不动的看著完颜阿鲁罕。
“手在颤抖,你认为我会怎麽对你?”金国蛮子得意的笑著,他的另一只手摸上徵羽脖子,从咽喉到领口,徵羽心跳加快,他看到了金国蛮子眼中的一抹迷恋。
就在金国蛮子抓住徵羽领口的时候,徵羽另一只手的动作过大,拨动了琴弦,尖锐的几个声响起,徵羽吓了一跳。而完颜阿鲁罕也仿佛是被琴声唤醒一般他放开了徵羽,用冷冰冰地口吻说了三个字,他的命令。
“《凤求皇》。”
这个金国蛮子对於汉人琴曲果然了解不浅,他点一曲,徵羽弹一曲,到深夜仍旧是如此。
徵羽弹完《阳关三叠》,抬起略带疲倦的脸看向半躺在一旁,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注视的完颜阿鲁罕。
完颜阿鲁罕仿佛还沈溺於其中有些欲罢不能,他就这样看著徵羽,许久才抬了下浓眉。
“带上琴,你可以走了。”完颜阿鲁罕竟淡然说道,挥了下手。
徵羽愕然,懵了一小会儿,随後他抱起了那张家传古琴,下了床。
迈出完颜阿鲁罕的房间时,徵羽这才松了口气,今晚,这位金国蛮子确实举止怪异,不,并不只是异常,徵羽抱紧琴,再次感到了不安。
**********************
回到宋囚宿夜的破房子里,徵羽找了处干燥的位置,抱著琴躺下入睡。他很疲惫,毕竟弹了一晚的琴。
睡梦中似乎自从那夜後便再无梦魇,他已经多久不再梦到自己的亲人了?这是否说明,他可以喘一口气,并且相信伤痕会逐渐沈积於内心深处,直到将它完全的隐藏在那里?
天气很冷,即使房子里升有柴火仍旧无法御寒,夜里徵羽被冻醒过,然後又沈沈入睡。
清晨,薄薄的晨曦透过破漏的屋檐照射进来,气温仍旧寒冷,即使没怎麽挨饿,然则在这样的季节里却仍旧有冻死路中的威胁。
一早起来,许多人都畏缩在破房子里,冷得哆嗦,并不想出去。最後是被金兵驱逐出来。
徵羽抖著手拿著碗让夥夫给他盛米粥,他冷得很,而且手指似乎也被冻伤了,有些红肿。
“今晨有姜汤,吃完粥,再来喝。”年轻的夥夫温和地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徵羽点了下头,双手捂著热碗,低头吃了起来。
姜汤可以让身体温暖起来,是很好的御寒方法。夥夫是不可能偷偷煮的,因为他受到监督,所以显然是受过金人允许的。
这一日的行进,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来得艰苦,昨夜积聚在地上的雨水天亮後都凝结成冰,呼出的气息也仿佛会被冻结。
徵羽被冻伤了,一日走下来,不只是手与耳朵,就连脚趾也肿得厉害。
到黄昏休息时,罗枸杞拿了一罐治冻疮的膏药给徵羽,叫徵羽涂完就给其他宋囚涂。
“明日正午就能到青城了。”罗枸杞说道,他穿著那件破袄子,手不时插入袖口。
到了青城至少不用再受冬日长途跋涉之苦,虽然身为宋囚的处境并不会有什麽改变。
前往青城的最後一夜,仍旧是在一片荒地驻扎过夜,宋囚都聚集在一起,相互取暖,不少人都被冻伤了,难受的搓著双手。
帐篷外冬日的风呼啸而过,明日显然也会是个寒冽的一天。
徵羽独坐在角落里,伸出被冻伤的手轻轻的抚过琴身,陷入了沈思之中。
左手的食指红肿得厉害,虽然涂了药止住痒,一被碰触,还是十分难受。徵羽以前从未生过冻疮,以前他也没受过冷,从来就没有过。
当听到金兵的吆喝声,徵羽抬起了头,在这个高大的蛮子将手指向徵羽的时候,徵羽已收起了琴,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後默默的跟随著金兵离开。
大概是原先意料到了,
徵羽见到金兵时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