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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家了,那该是积攒了多少的思念啊。
颜修文目光转到邵越身上。
邵越背对着他,“你当兵多少年”
“回将军,四年了。”
邵越看向小孩。
“不足一、一年。”小孩结结巴巴的说。
他望向张诚,张诚老实的说,“八年。”
邵越转身,背对着他们,微微仰头,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回忆,身影中尽显风雨。
“我十七从军,至今已有十三年,留在佩阳加起来的日子不到两年。”他猛地转身。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说想家吗!”
熟知邵越的张诚也自愧不如,小孩更是惊讶和带着说不清的情愫望着这个还很年轻的男人。
游哥浑身一震,他咬紧牙齿,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望着邵越,“这不一样,不一样!我有家,我有孩子有媳妇!我不能死在战场,我不能再离开他们,他们需要我,将军,我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他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拳头打在地上。
邵越快步走上前一脚踹到游哥的胸口,“谁都有家,谁都有爹娘妻儿!我也想走,我也不想打战!可是我能为了自己的家而让整个大楚的人都流离失所民不安生吗!!我能为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平安,就放弃大楚的尊严,让敌人侵略国家吗!!”
谁想打仗?谁愿意让自己的年华和生命都留在战场?谁愿意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谁愿意让娥眉白了发丝?!
邵越是主战派,不是他嗜暴嗜血,而是因为他不能让国家失去尊严向他国俯首低头,他不能让大楚的子民活在别人的羞辱和欺掠之下!
“你以为我想打战吗,我愿意让你们背井离乡苦守边境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白发送黑发的悲哀吗!死在我身边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可是能不要边国吗,那里!生的长的都是我大楚的子民!他们,也有家人,他们,加起来比我楚军还要多!如果我们不去,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欺辱和杀戮吗!!”
邵越的一字一句打在在场的人的心里他声音浑厚却带着亘古的悲凉。
他没有家,他只有那座伫立在佩阳的将军府——府中没有家人。
他的家人,他曾心心念的人都在那漫长而苦涩的十年中离开和不知所踪!
“将军,呜,我错了,将军呜……”小孩跪行爬到邵越的脚边,“将军,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张诚,逃兵何罪?”邵越轻声说。
张诚咬咬牙,“叛徒之罪,上至长官下至士兵皆以当众杖毙!”
“将军,呜呜,将军,我错了,将军”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拉着邵越的长袍。
游哥维持着被邵越踹到在地的姿势,听见邵越的话,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时间营帐哭声、叹息、沉默。
颜修文快步走过去把小孩扶起来,张诚怕邵越生气赶忙去拉住颜修文,颜修文朝他笑笑,示意不要紧。
他走到邵越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把国家都担在肩上的男子。
邵越死死的盯着颜修文,像一条毒蛇望着猎物,在下一瞬间就至他为死地,“你想要为他们求情吗!”
颜修文用带着心疼和柔情的望着这头愤怒的猎豹,嘴角绽开安抚一笑。
他转身望向躺在地上的游哥,“我记得大楚军律中记载,当兵两年,奉银三两白银,第三年,五两白银,四年以上十两。”他声音柔和中带着坚定,“每两年招兵入伍,新兵招际退伤残老兵和服兵役满四年的可自行去留,对吗”他看张诚,张诚点点头。
颜修文接着说,“每年夏初除战事吃紧外,均会勘察人数,。我记得从上次四国侵扰大楚边境到现在已有快半年,我想就算当初推迟的人数到现在也会查清了吧,大楚不勉强任何一个人去当兵,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士兵和家属。”
他的声音很好的平息了营帐中紧张绝望的气氛。
邵越看着颜修文的背影,眉头稍缓,眼里露出几分惊喜意味。
“在军中军龄四年以上的或伤残、或战死、或失踪,其家属每年均有五两纹银,对吗,游哥。”
游哥的眼中露出惊恐之意,他颤抖着手,嘴里说不出话。
张诚赞赏的看着这个一身青衫长发披肩文文弱弱的男子,步兵营帐纳闷的挠挠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颜修文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怕是那游哥想要利用军中的规矩,一方面让自己远离战场,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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