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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女人穿了男装来参军,怎么劝都不听,就想和西麓人同归于尽。
窦沙暴也在士兵们的呐喊中举起自己的大刀,想起未过门的媳妇儿红袖,心里非但没有一点柔软,反而热血沸腾。
他永远都忘不了救出她的时候,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哭泣寻死,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每一个被砍倒西麓人身边,一刀一刀砍下他们的头颅。
后来她才告诉他,她是怕自己受刑太厉害救不过来,死之前一定要亲手为自己报仇才成。
他向她承诺了,要用三百个西麓人的人头做聘礼,娶她过门。
“现在,全军肃静,俺不管啥子原因,只要敢出声的,立刻斩了!”
窦沙暴刚训完话,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还湿着的泥地上,就见有个斥候兵猴儿似的沿着山壁爬上来:“将军,瓦古的五千人被榔头山的土匪们给拦住了。”
“什么!”窦沙暴大惊。榔头山的土匪不过四百多人,竟敢去挡五千西麓精骑的路,这胆子也太大了。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支援榔头山土匪,而是担心西麓人被拦截后改变行军路线。
“打起来了?”
“没有。”斥候疑惑道,“榔头山的大当家没露面,就送了西麓人好几车鲜肉。”
这年头,要送也是送粗粮烙饼子,哪有送鲜肉的。就算送的人有这个财力,西麓人也没咸盐研制保存。更奇怪的是,榔头山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肉。
“奶奶的!那你说他娘的拦住了!”窦沙暴一拍大腿怒道。
斥候缩着脑袋道:“是给拦住了啊。”
“西麓人得了肉,还打不打算去抢粮?”
窦沙暴摸不准榔头山的大当家打什么主意,也没空管他,反正只要西麓人从他脚底下过,他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们只派了一个小队把肉送回去,其余人继续往这里赶。”
窦沙暴大松一口气,一巴掌扇在斥候的头盔上:“以后说话给俺一次头说完!”
斥候摸摸自己的头盔,呆头呆脑的退下去。
前江淮将军苏延手下最精锐的斥候是一伙诏安来的马匪,可苏延死后他们也不知所踪,当时朝廷正裁军裁得热火朝天,裁军名录上多多益善,难得的斥候就这么裁掉,新训练出的一批小崽子没老兵带,也没了那股猴精劲儿。
窦沙暴计算着西麓人的路程,想了想,把苏财宝招到面前道:“你帮俺想想,还有啥没干好。”
苏财宝受宠若惊,连连摇手道:“这哪成,这哪成!小的就是个小兵,您太抬举小的了。”
窦沙暴一把拽住他的手,强行摊开他的手心,指着上面的茧子,恶狠狠地道:“还给俺装!这爪子,没杀过百八十人能把掌纹都染红了?俺没带过兵,可俺见过的大将多了去了,你小子逃不过俺的眼睛。”
苏财宝没想到窦沙暴看似粗枝大叶,竟能发现他的特殊之处。但他既然主动出声,也是存了出头的心思,试探道:“将军英明。不瞒将军,小的以前跟着苏延苏将军胡混……”
“你先说说还能咋整!”窦沙暴打断他道,“西麓人马上就来了,还唠里唠叨。”
“你把人安排得紧凑点儿,官道这么宽,西麓人估计是四五匹马一排。头尾的骑兵跑得快,咱们主要砸中间段,滚木上拴了炮仗,中间的马受惊发起疯来,骑士间相距再大也得撞一块儿去。”
窦沙暴听他说得有理,马上招来传令兵布置下去,全没武将惯有的固执。
苏财宝在旁听了,发现自己只是出个主意,窦沙暴真正布置的时候有条有理。因为是全面缩紧队形,哪一队分管哪一片儿,哪一队人先冲杀下去都要有相应的调整,语气笃定、手法老练,和他之前不知所措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以为窦沙暴早有打算,老大不好意思地道:“将军,小的班门弄斧,您,你别介意。”
“没,你的主意好得很啊。”窦沙暴看见他的眼神,恍然大悟道,“你说俺排兵啊,将军教的,教会了之后,将军顾不上的时候这些细碎活计就交给俺安排。”
他口中的将军自然是前淮南将军温良。
苏财宝听得发愣,排兵布阵都是细碎活计,那还有什么是要紧事。淮南军果然名不虚传,连个土了吧唧的传令兵都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