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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听到两人的笑声。
眼前的穷奇完全颠覆了陈天佑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原来穷奇不凶,穷奇也不可怕,他一会笑也会逗人开心也有温情的一面。乍一看,穷奇跟蔷薇两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也不会把他俩联想在一起,而面前的这一幕却又仿佛给他揭开新的一页。
陈天佑每天都来,穷奇也知道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他,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看。起初他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欢自己附近有陌生人出现,那样他会很不自在。蔷薇却叫他不去理会,只有慢慢接触其他人才会逐渐习惯,总不能永远住在山里。
开始的时候陈天佑看着他们,总看着也挺无聊的,他就坐在一旁练功,反复练习那些咒语,最后索性就住在山上。一人一虎一花和平相处了半个月后,在一天早晨,蔷薇花抖动着绽放花瓣,花瓣上的露水随着他的抖动落在地上,花朵完全绽放后站在陈天佑面前的是一名男子,他微笑着说:“兄台,在下温晨。”
越过温晨的肩头,他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不说话板着脸面无表情,眼睛也只注视着面前这个貌比花姣的温柔男子,他就是穷奇。
当天下午陈天佑下山了,再后来从别人嘴里多多少少的听了些关于他俩的故事,穷奇一直守护在蔷薇身边,有多少年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两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遇见。
☆、第 16 章
陈天佑讲述的这个故事很长,两百年里他还陆续见过他们几次,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穿着,不变的是两人相伴的身影,每次见面他都能感觉出殷戚的变化,虽然他还是板着脸不苟言笑,但陈天佑就是能感觉出来其实这个人在变,在为他身边的人改变。
第一次见他时在一个小镇上,温晨卖包子,殷戚蒸包子,第二次是在城里,温晨帮人做衣服,殷戚就在后面裁布,第三次是个大雪天,温晨提着壶酒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里,他是蔷薇花最见不得寒冷,尽管已经穿的跟个球似地了还能从背影看出来他在瑟瑟发抖。
正好奇殷戚怎么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从街那头快步跑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个与他的穿着打扮浑身气质毫不相符的竹篮,竹篮里放着些菜跟熟食。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温晨抱在怀里用锦袍裹着,两只手不停的摩擦温晨的双手和后背,略带责备跟心疼的说:“让你在家等着,你出来做什么?想要什么灯我回去买,大冷天的冻坏了可怎么办?”
温晨的一张脸都埋在宽厚的胸膛里,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滋味是那么的甜,他笑着说:“我看家里没酒了,想着就在路口就出来打了一壶,不碍事的。”
再后来殷戚说了什么陈天佑没听见,温晨几乎是被殷戚抱在怀里抱回家的,陈天佑压低了兜帽,在殷戚探究的目光下微一颔首转身离去,他下山时来给他家小少爷买山楂的,胡林可还等着山楂消食呢。再后来,从别人嘴里偶尔听到殷戚不喝酒了,戒酒了,没有理由就是不喝了,任你说破嘴他滴酒不沾。别人把这当个新鲜事来说,只有陈天佑知道殷戚不喝酒了就是怕温晨再大冷天的出去给他打酒,所以就干脆戒了,自己的人自己疼。
陈天佑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胡林却忍不住的往自己身上套,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偷瞄陈天佑。是啊,人家穷奇跟蔷薇,单从品种上来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人家一样能相伴几百年,他跟陈天佑是自幼相伴,狐妖与人自古流传下来的各种传说也不在少数,别人都可以他还在怕什么?
两人在地摊上席地而坐,竹制的茶海上摆放着各种茶具,陈天佑在专心致志的泡茶,两人离得很近,近的都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毛孔。这个人近在咫尺,但这咫尺间又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横沟,跨过去之后也许是海阔天空也许……那个也许胡林不愿意去想。
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最后还梦到跟陈天佑并肩去打丧失,早上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胳膊,这一晚上太累,睡觉都能睡得腰酸背痛也真不容易。
中午十一点五十胡林准时出现在花店门口,他没进去,是因为他看到温晨在侍弄花,殷戚从他背后环抱着他,两人有说有笑,殷戚还低下头在温晨的脸颊上一吻。虎嗅蔷薇,胡林满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一个凶猛彪悍,一个温情细腻,如此强烈的碰撞擦出的却是爱的火花。闭上眼,胡林的脑中出现了一幅陈天佑描述过的情景,毛色乌黑的穷奇在对着娇艳的蔷薇花时露出有些羞怯的神色,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蔷薇的花瓣,动作异常轻柔,生怕掉下来一个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