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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裳衫捏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痛苦。
“反正死不了,好了,我还事了,你走吧!”陈半仙摆摆手,淡然道,“你惹上了唐门的人了吧?”
“是遇上过,”裳衫念到,然后恍然大悟,“难道是我中毒了?你给我吃的是解药?”
“你今年年几何?”
“十七有余。”裳衫不清楚话题怎么就突然之间转换到这里来了,但还是乖乖的配合着。
“那你怎么还在做白日梦?”
一语惊醒梦中人,裳衫郁闷得直想挠墙。
和陈半仙分开后,裳衫害怕殷扉遗先他一步回去,走的时候脚程很快,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爷,顺手扶了一下。却不料等他回到客栈时,殷扉遗还是不知去向。等裳衫再次见到殷扉遗时,已经日落下山了。
回程的路上他们走的很悠闲,走走停停,居然行进了将近一个月。等他们走出蜀中再次回到长安时,外面已是草木枯黄,百草凋尽,裳衫看着被北风挂乱的枯草,才恍然发现,今日立冬,过了立冬,就是漫长寒冷的冬天了。
此时的裳衫还不知道,他的命运会在这年的冬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到那时候的他回想起现在自己和殷扉遗的状态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恍然如梦。
☆、第三十二章
时至年底,各个部门都忙碌了起来。裳衫由于之前一直担心的事终于结束,于是他又厚颜无耻的从尚书省回到了礼部。本以为礼部是个清闲的地方,却没想到年终的礼部忙着祭祀,忙着欢庆,忙着接待地方官员贡品······各种各样忙。裳衫刚回到礼部,还来不及感叹一番,就不可开交的忙了起来。
礼部尚书每天捋着胡子催促着他们这些小辈马不停蹄的工作,饮着箫嵩沏的茶坐在火炉前闲适得很。裳衫厚颜无耻的跑过去蹭了一杯热红茶,然后眯起了眼睛感叹,箫嵩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感觉后面有人走过来,裳衫转头,发现箫嵩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他后面。
“你吓人呀?”裳衫吓了一跳,差点儿洒了他手上的茶,好不容易平复后继而问道,“怎么了?有事?”
“我有话要对你说。”此时箫嵩的脸色不太好,裳衫跟着出去,走到了他们礼部那棵大大的柳树下,萧嵩停了下来。冬日已来,黑漆漆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与当初他离开那会儿的绿丝万条垂下是天差地别。
眼前的箫嵩一袭朱色官服背对着裳衫身体瘦削,很久后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声音冷清的开口:“你回来后有去宫里吗?”
裳衫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都回来好几天了,确实没有去赵相琪那里报道,圆子和小维也有好久没见着了,想到这,裳衫缓缓摇头道:“还不曾。”
“你进宫一趟吧,皇上应该有事找你。”
“哦!”裳衫点头,不解箫嵩的反应,想到这个被广大闺中小姐称赞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萧家少年郎和赵相琪那些事就是头痛,说起来,这些事还和他自己有关来着。想到这,裳衫遂借着下午送公文的机会进了宫。
今天天气不好,黑云压的很低,阴暗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垮下来似的,十分低沉阴霾。
刚进宫,裳衫就遇上了一个头发全白脊背佝偻的老妇人,老人背对着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秋日里的薄衫,颤巍巍的靠着墙一步步的挪动着。
裳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的宫女,一般来说,本朝宫里大部分宫女都是到一定年龄就出宫,或嫁人或回乡,总归有些归宿。到这个年纪还留在宫里的人确实很少见,因为好奇,裳衫难免多看了一眼。
转角的时候,老人双腿一颤,眼看就要倒下去。
“小心!”裳衫一个箭步上去,连忙扶住老人。
见裳衫救了她,老妇人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缓缓的拿开裳衫的手,也不看他一眼就继续向前。
“你东西掉了!”裳衫面前正躺着一块黄玉,是一个玉兔的形状。
老妇人突然转头,急步上前夺过裳衫手里的玉佩,拿着玉佩,嘴里念着:“阿源,阿源······”当她看见上面被磨掉的一个角时,浑浊的眼泪突然就从死灰的眼中流了出来。
裳衫慌乱了手脚,他平时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就连圆子那样子明显是赖皮的哭泣他也被吃的死死的,如今见到了这么一个年纪的人在自己眼前哭,他更是毫无办法,只能上去好声安慰:“老婆婆,不哭了,玉佩还会有的,不哭了啊!”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