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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输,脚一夹马匹就追了上去。
此时正值金秋季节,满山树叶翻飞,层林尽染。山里树叶层层泛黄,被早到的北风吹成了橘黄色。秋高气爽,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在蓝天下、群山间、小路上,两人两骑驰骋在官道上,一白一黄,在周围的美景下俨然形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行走江湖,拦路遇劫是必不可少的传奇故事,在此之前,裳衫已经听过各式各样的故事,山贼抢劫、乞丐拦路、英雄救美······所以此时,看着夜幕渐渐拉下,他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但又忍不住开始激动,望着西方天空上最后一抹余光开始了无尽的想象,今天晚上究竟会遇上什么事呢?
由此可见,那些被千万人渲染得无比经典的传奇故事误导了多少对江湖怀有期望的单纯孩子,从裳衫这个仰望星空的孩子这里就可见一斑。
天色已晚,西方最后一缕光亮已经落下,星星点点的星光洒满了天空。这座山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殷扉遗不得不决定停下露宿野外。裳衫随着夜晚的来临越发的激动,可是周围除了虫鸣鸟叫就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儿异常。渐渐的,裳衫升起了睡意。山贼也太偷懒了吧!这里不是有两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等着他们抢劫吗?
两匹马在旁静静地吃着草,殷扉遗升起一个火堆,靠着一棵松树。在朦朦胧胧间,裳衫把自己那摇摇晃晃的脑袋靠在殷扉遗的肩上,视线落在明灭不定的火堆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裳衫知道他在做梦,可是他不能够让自己醒来,这就是他的梦。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荒芜的草原上,前无人影后无炊烟,天空是低沉阴霾的,压得很低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头顶上的乌云。裳衫低下头,脚下是枯黄的杂草,他旁边有一个小土包,看上去泥土还很新,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渐渐地周围出现的大雾,远处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这时天空变得更加的低沉压抑。突然之间,殷扉遗出现在了他面前,面色苍白,身影憔悴。可是这样的殷扉遗却在对他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口里不停地念着:“生同衾,死同穴。”这个声音回荡在裳衫耳边,一遍又一遍,不休不歇。
裳衫看着眼前变化太大的殷扉遗,再看一眼他脚边的土包,一种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他十分恐惧,不知道自己手里何时多出了一把刀,举起来就向殷扉遗胸口刺去。
不要!
裳衫大叫,可是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动作,他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梦中的尹裳衫把刀刺入殷扉遗的胸膛,而他无力阻止。
不是的!他不想的!裳衫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敢去看那个倒下的人。
鲜血瞬间从殷扉遗的胸口溢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裳。殷扉遗带着笑容躺在地上,如一朵即将枯萎的白莲花,他的身影在雾气中渐渐的隐去,只余下胸口那一抹刺眼的鲜红······
“啊!”裳衫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殷扉遗,视线刚好对上殷扉遗的胸膛,心神不宁,还是熟悉的人,还是那件月白色的衣袍,刚刚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刺了一刀的吗?
裳衫伸出手覆在殷扉遗胸口,感受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有种劫后余生的冲动,眼前的殷扉遗是活生生的人,他心口输送的是鲜活的血液。
“做噩梦了吗?”殷扉遗抱住裳衫,狭长的风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柔情,他开口轻声安慰着裳衫,“没事的,有我在,你放心,继续睡吧,现在离天亮还早。”
“嗯!”裳衫嘴上答道,却是不敢再睡了,只是闭着眼躺在那里,眼前不断地回想梦中的场景,倒在血泊中的殷扉遗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别人都说梦是相反的,对啊,他怎么会杀害殷扉遗呢,裳衫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熊熊的篝火在逐渐转弱,然后渐渐地熄灭,留下一地的死灰。夜变得越来越寒,露珠凝结,天上的星星隐去踪迹,黑漆漆的天空渐渐变成深灰色,隐约可以见到人影。
突然之间,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更远处急切的脚步声。
“嘘,小心,有人来了。”殷扉遗首先反应过来,然后拉着裳衫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上,把两人隐藏在茂密的树丛里。
裳衫躲在树上,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火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这边走过来,隔得太远,再加上天色还未亮,裳衫只能看到女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无力的拖拉在草地上,很显然她体力已经透支了。在奔跑途中她不时地向后回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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