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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苦笑道:“你们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我舞魅不求别的,今生有过几个这样的好朋友,还有什么遗憾呢?”
从狱中出来,婉伊伤心过度竟然昏厥过去。曲柏言安排车夫将人带回鸿瑞楼,车夫担心的看着曲柏言说:“那您不回去么?”
“我还有别的事,你不用管我,办完事我自己会回去的。”
曲柏言见车夫带人走了,转过身回到狱门,对刚刚带路的狱卒说:“魏大人跟你说了吧,我要去见汪诚羽,还请小哥带路。”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能不能帮我准备点儿烧酒和一些吃的?”说完从袖口拿出两锭银子放在狱卒面前。
汪诚羽被关押在死刑大牢,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的。
勾结柳顺忠意图谋反,他汪诚羽的罪名仅在柳顺忠之下,这些事情还是魏大人在床上跟曲柏言说的。
汪诚羽手脚都带着铁链,一身血衣的坐在大牢的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有人过来,以为是狱卒,也没有抬头。他本就生的英俊,此时这种沉默劲儿倒是把他显得更多了几分英气。
曲柏言有点儿惊呆,伸手拿过狱卒手中买来的东西,轻声支开了狱卒。
“时间不能太长,我们都别给魏大人找麻烦才是。”狱卒临走前小声的说了一句。
曲柏言慢慢的走近大牢,汪诚羽没了往日的生机,垂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这一身的伤痕,应该是受过了大刑的折磨。
曲柏言慢慢的蹲□,将酒壶和吃的放在地上。
汪诚羽抬起头,光线太暗,只是看见一白衣人蹲在牢门前,却看不清脸。
“饿么?”曲柏言抬眼缓缓的开口。
汪诚羽一愣,身体甚至因为惊讶抖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曲柏言。
“妙言?”他颤抖着问。
曲柏言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方向,道:“这里阴冷,喝点儿酒暖暖吧。”
汪诚羽坐在那里没动,依旧静静的看着曲柏言。
“你派人告诉我你要来找我,然后没来,现在也不给我个解释?”曲柏言想要装的轻松,可是一开口就觉得声音很是不稳。
“谁让你来的?”汪诚羽冷声问道,“赶快离开这儿。”
“你记得我欠你一顿酒么?那日你陪我去慈凤轩,我们说好的。可是你一直没来找我喝这个酒。”曲柏言没理会汪诚羽的话,慢慢的坐在地上,手中的酒杯继续举着,“你是打算让我继续这样等着你?”
汪诚羽此时害怕见到曲柏言,更多的原因是他觉得现在自己这种身份,没有脸面面对他一直爱着的这个人,在见到曲柏言的刹那,他就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言了。
“汪诚羽你过来!”曲柏言忽然大声叫他的名字。
汪诚羽也是一惊,无奈只要慢慢的起身来到牢门边,伸手接过酒杯。
“怎么那么糊涂了?”曲柏言看着他问道。
汪诚羽仰头喝下酒,瞬间觉得身子暖了起来,他皱着眉将酒杯递过去,“事情倒没多大,只是现在摊上了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罢了。”
曲柏言斟满酒,说道:“朝廷的事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这次非同小可。”
“的确,掉脑袋的事,从我进了这死刑牢,我就知道了。”汪诚羽说完忽然笑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也会是最后一个。”
曲柏言打开酒壶盖仰头喝了一口,没有做声。
“死之前最想见到的人来看我,我刚刚真以为我是在做梦。”汪诚羽低头继续笑着说,“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兑现了,因为这个。”他摇了摇手中的铁链。
“你不想跟我说其实你来找我了,只是人还没到就出事了。”曲柏言看着他,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汪诚羽抬起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现在诚实了,而你却开始不诚实了。”曲柏言低声说,“我今天来看你,不是因为可怜你,你懂吧?”
汪诚羽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柏言,“那你是?”
“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你么?”曲柏言说完看到汪诚羽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从来不会给你希望,那样对我们来说都太残忍了。”
“我知道。有次你喝醉时说过。”汪诚羽说完看着曲柏言微微惊讶的脸又露出了那邪邪的笑,“看来老天对我也并非那般不公,也不是没给过我机会,只是时机不对,是么?”
曲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