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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大可放心,玄暮竭尽所能。”看着眉宇间流露出疲惫的南宫帅,玄暮握了握拳。
初春的夜还浸着凉,天空深蓝的发黑。
月皎而无星,突兀的,两者不能并存。
当一切沉淀下来,原本不模糊的东西,瞬间变的清晰。
“少爷,睡了么?”青衣敲了敲门,屋里黑的透彻。
“吱。”木门被年岁已久,划出了衰老的暗哑。
点了灯,南宫雪爬在桌上,墨发乖巧地浮于面上,白皙的皮肤被灯火映衬出淡淡的红晕。
玄暮,轻叹了口气,转身拿了个毛毯,覆在南宫雪身上。
“我……喜欢你。”呓语般痴了句。
“少爷?”玄暮皱了皱眉,吹掉了灯,转身出去了。
黑暗中,狭长的目亮的惊人,流露着稠稠的,粘粘的,化不开的哀愁。
夜更静了,不为人知的情绪被掩埋。
次日,清晨。
“雪儿,莫要再乱闹,好好读些书,也算对得起你娘亲,小暮和你一起,你可别发浑。”南宫帅叮嘱着,瞧着心不在焉的南宫雪有些语结。
“爹爹,放宽心吧,你理会我,也信暮儿吧。”挑了挑眉,笑的花枝乱颤。
玄暮面部一抽,暮儿……
“嬉皮笑脸了你。”南宫帅假意盛怒道。
南宫雪笑着打哈哈。
“雪儿。”暖秋擦了擦泪,“好生照顾自己,要是变丑了,暖姨可不认你。”捏了捏南宫雪的脸蛋。
“哎呀,疼,疼……”南宫雪摆了副花旦的样,暖秋破涕为笑。
“小暮,好好对自己,要是雪儿欺负你,我代你锤他。”暖秋拉过玄暮的手,玄暮一怔,自己生性体寒……
“暖姨放心。”手暖暖的,自己所不曾涉及的暖。
“小暮,万事慎重。”南宫帅若有所指。
“是,老爷。”
这样的离别是否就象征着永别,是否就是不至心死不为休。
“你跟着我干嘛?”南宫雪转过头瞧着玄暮。
“看你所谓的并未不务正业是何样。”玄暮淡淡道。
“我说玄暮;”南宫雪单臂搭在玄暮肩上,如愿以偿的感到玄暮一僵,“我当我爹的面讲讲,别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么?我南宫雪几斤几两。”
轻拂掉他的手臂,“那是以前,我想少爷不会如此放纵自己沉沦吧。对了,少爷以前抱养的那只草狗现在已经可以和猎犬一起捕猎了。”
话说,草狗,自己抱养的?哦,好像有抱过那么一条,还只当它是只小草狗呢,都能和猎犬一起了啊,很上进呢。
嗯?南宫雪气结,拿我,和……狗比么。
吞了口气,缓缓呼出。
好,我,回去。
第陆章
太阳高挂,温热的气候,繁华嗅起来隐着甜蜜。
生活一如既往的美好。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南宫雪破天荒的在宅子里待了一天,
直至日暮。
晚膳后。
“玄暮,你不觉得枯燥么,这样呆着?”南宫雪拿了根笛子,慵懒地在肩上轻敲。
“玄暮并未觉着,书中有圣贤之道,少爷应该多读些。”拿了本书,连头都未抬。
“哎,玄暮,少爷带你去好玩地方可好?”南宫雪凑了过来,一边嘴角勾起,不正的很。
“少爷要去何处?”玄暮抬起了头,眸子温和如玉。
“我……”南宫雪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我去,嗯……吹笛子,赏花。南月山的桃花开了,美丽的很。在那样一种地方吹笛子是一种享受么?”理由牵强晦涩的很,天知道自己有多讨厌桃花,曾有人说犯桃花劫呢。
“现在?”眸子闪了闪,瞧了瞧窗外。
夕阳已落,夜幕许已拉上,几颗星星相比于还隐隐藏有斜阳的西方并不耀眼。
“晚上别有一番韵味啊,不过,要是玄暮觉得不妥,那就改日再去吧。”撇了撇嘴,一挑眉。
“少爷若是想去,玄暮定不会有所限制。”合上书,起身,蹙了蹙眉,“不过,天色是有些暗了,略小心些便好。”
“哈?”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我去让林叔准备两匹马。”玄暮的脑袋……嗯,许是,坏了吧,莫不是生病了?转身看了看收拾东西的玄暮,不像啊。
南月山并不远,若是骑马快的话,半柱香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