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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坐在面前的男子三十来岁模样,穿一领深青素罗宽袍,方巾裹头,衣着打扮和寻常一个不得志的书生才子没什么两样,然而神情气度迥异凡俗,顾盼之间,自然而然有一种威严。擎着茶杯的手指修长有力,分明是惯于握刀执剑,再联系到刚才他闲庭信步一般闪进护卫圈子的身法,可想而知,此人武功不但不弱,而且可能高强得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阁下何不在虞阳多住上几个月,也好饱览这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虞阳居,大不易啊!”元绍放下茶杯,往椅背上一靠,“在下只不过区区一介行商,本小利薄,靠着贩卖些小东西养家糊口。本来就赚不到什么钱,那位云阳侯收的税又未免太重了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虞阳置产。”
“阁下是在开玩笑么?云阳侯不过是一方守将,他有什么资格设卡收税?”
“要是寻常生意自然轮不到他来收税。” 两人说话之间,小二早就快手快脚地过来送上茶食,照例有人接了盘子一样样验过,然后恭恭敬敬地摆在中间。元绍随手取了一枚海棠脯笑道:“就说这小小果脯,虽然不起眼,因为是北方出产,也只有云阳侯的产业能买到,我们这样的小商人想要做这行生意,只有从他手里讨生活。这岂不是比什么税都收得厉害?”
凌玉城也伸手在盘里拈起一枚橄榄,却不往嘴里送,只是拿在手里随意把玩:“商队来往容易夹带细作,两国之间尤其是如此。之前的商道,都是控制在襄州、荆州、黄州几大世家手里,以至于有胡马窥边,当地世家屡屡暗通消息、甚至贩卖粮草器械资敌的事情。若非如此,云阳侯掌握北疆大营之后,又怎么会下令封关?”
说着举筷伸向一盘水晶脍,元绍也恰好在此时伸手,两双竹筷在空中交错而过,凌玉城手里竹筷忽然偏了一偏,点向元绍右手合谷穴。元绍似乎也是也是早有防备,手腕微沉避开,两根竹筷分别疾点凌玉城手背阳池和手腕尺泽两穴。
☆、欲将丹心朝天子
两双筷子你来我往,此如拨草寻蛇,彼如毒蛇吐信,片刻就是七八个回合。元绍只觉得面前这人手中竹筷进退森严,颇有法度,小小一双筷子,在他手里竟然使出了凛冽剑意,不由得暗暗点头,又过了两三招,余光打量得周围不相干的人有偷偷往这一桌看,内力一吐,搭在凌玉城的竹筷上轻轻一震,跟着就是顺势一绞。
这一震一绞看似轻松随意,凌玉城却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半条手臂都酸麻了一瞬,手指几乎松开。刚刚暗叫不好,元绍手中筷子划了一个小小圈子,在下方轻轻一托,恰好让他不至于当场丢了面子。
“阁下……”
一句话还没说完,楼下忽然山崩海啸也似的一阵喧哗,瞬间二三十张桌子倒是空了一大半,刚才还在争论的酒客们轰然扑到窗前,你推我挤,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去。元绍与凌玉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从容容起身,早有护卫上前分开人群,让他们移到临窗的一张桌子上重新落座。
听月楼虽然是虞阳名楼,却并非坐落在城中,而是矗立在虞阳西郊崇仁门外清和道畔。出崇仁门三里便是风景如画的清和原,眼下花事正盛,虞阳无论男女老少,但凡有点闲钱有点闲工夫的,必然要到清和原踏一日青,折几枝花,才不辜负了大好春光。有些身份的人家,归来时少不得要在听月楼坐上一坐,喝两杯酒儿,连带了听月楼也是日日爆满,时不时就有抢不着位子的纨绔子弟在楼下争闹。
然而此时吵吵嚷嚷的却不是什么尚书家的公子、郡王家的王孙,而是一群纵马而来的骄兵悍将,单看他们身上簇新的窄袖锦袍,脚下可以照得出人影的乌皮长靴,还有腰间弯刀上明晃晃的宝石,就知道这是护卫北凉使节前来贺寿的卫队。此刻前前后后一两百人笑语喧哗,撒开了马缰慢慢闲走,立刻有坐探飞报西郊大营的守将,点了五百人马前来拦截,恰恰在离听月楼不远的地方将人截住。
无奈拱卫都城的二十万军队里,御林军占了八万,九门提督麾下四万,轮到京郊东南西北四座大营,不过剩些残羹冷炙罢了。一帮军饷不足、训练不精的步卒面对北凉骑兵的高头大马,勉强列成阵势已经是两股战战,谁还壮得起胆子上前喝斥阻拦?眼看北凉人的骑队已经到了听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