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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靳低着头,一边写一边回答他:“这个也说不准,每个人体质都不同,效果也不一样。有的一两个月,有的更长些。”
“可我忍不了那么久了!我已经一个月没剪头发了!再过几天我披个麻袋上街都能cos犀利哥了!”柏岩痛苦地抱住头。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江靳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你等我下班吧,到我家去,我给你剪。”江靳把写好的食谱推到一边,开始起身整理桌上的东西。
“啊?”柏岩的大脑转速突然降低,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江靳重复道,“等我下班,去我家,我给你剪头发。听清了吗?”
这句话实在是层次太多,柏岩反复思考了几遍才终于弄明白:“我去你家?你给我剪头发?”
“嗯,是的。”
“为什么呀?”柏岩觉得不可思议,天然呆的表情又不自觉摆在脸上了。
江靳觉得柏岩的智商还是没什么提高:“呐,之前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没效果,我给你剪头发当做是赔礼,况且,你也需要一个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理发师,对不对?”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道理。
“好吧,”柏岩点点头,“不过……晚饭能不能也请你顺便帮我解决一下?我好饿。”
“没问题。”江靳欣然一笑。
柏岩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江靳的座驾是一辆石墨灰的Q7,车里收拾得很干净,像是用了活性炭之类的空气净化剂,并没有刺鼻的汽车香水味。柏岩忙了一天,累得不行,加上江靳开车的技术实在太好,车速平稳。于是舒服地靠在座位上,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江靳喊他的名字:“醒醒,柏岩,我们到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隐隐觉得“我们”这两个字让他觉得很安心。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柏岩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猛然看到江靳的脸就离他不到二十厘米,深如湖泊的黑色眼睛正看着他,带着关切和询问。
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江靳的呼吸,均匀地,轻轻地,喷洒在自己脸上。
柏岩迅速坐直的身体,假装揉脸挡住骤然升温的脸颊,努力不让江靳看出他的慌乱:“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到了多久了?”
“四十分钟。看你睡得那么沉,不忍心叫你起来。”江靳扬了扬手里的杂志,“刚好把这期医联的月刊看完了。拜你所赐,有些收获。”
“怎么睡了这么久……我都饿得不行了……”柏岩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弄了半天,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江靳忍笑按下安全锁。看柏岩一脸尴尬地开门下车,觉得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很可爱。
小区临湖而建,风景和空气质量都是上佳的。江靳的房子在顶层30楼,阳台正对着湖,很简洁的黑白灰三色装潢,虽然是一居室,但客厅和房间都非常宽敞,摆了很多书架,沙发和地毯都干净整洁。
“随便坐。”江靳换了拖鞋走到厨房,“晚饭我来做吧,很快就好。”
柏岩扫了一眼客厅,舒服地倒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你家真干净,干净得不像是人住的。”
“你这话也不像是人说的。”江靳丝毫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一瓶纯净水丢过来砸在柏岩腿上,柏岩吃痛,从沙发上弹起来对江靳怒目而视:“虐待病人当心我投诉你!”
“那你就去投诉试试,当心我在饭里下药让你一辈子长不出头发。”
柏岩迅速败下阵来。总结了一下之前和江靳交手,自己赢的概率基本为零,他决定以后还是少招惹江靳,免得输太惨。
作者有话要说:鸡!蛋!不!要!随!便!碰!石!头!蛋蛋会碎掉的,二货你懂了吗?!
摘一朵水仙花
江靳做饭的手艺不错,穿上围裙在厨房洗切煮炒,半小时之后端出了热腾腾的三菜一汤,柏岩一尝,暖呼呼的家常味道。
饿劲儿彻底上来了。柏岩吃得停不住筷子。
无耻地把空碗伸到江靳面前求盛第二碗饭的时候,他才发现桌上的菜被自己吃掉了大半,江靳只吃了少少几口。
他愧疚地深深检讨了自己的吃相之后,挺不好意思地讪讪问江靳:“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学了多久?”
“没怎么学过。”江靳把盛好的饭放在柏岩面前,“看着食谱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