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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有没有兴趣客串?”
蓝飞杀气大作,一刀刺向陈含伤口,却不防他重伤之下突然扑来,双臂环住蓝飞脖颈,使出格斗术中的裸绞“断头台”。这必杀的一招万不该迎面施展,以免暴露胸膛要害,但陈含生生使出来了。惊怒之下,蓝飞的枪口紧贴陈含心脏开了一枪。
巨大的后座力将陈含打出一米远,砸在墙角。蓝飞噗通坐在地上,靠在陈含倚过的金属椅边,双眼刺痛,脑袋嗡嗡作响,一会想,他脑子坏掉了还是想同归于尽?一会又想,不该这样,微型枪的后座力怎么能将成年男人打飞一米?
我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站起来?
后颈火辣辣的疼,蓝飞伸手探去,只觉握枪的掌心一空,腕部跟着一凉,金属闭合的“咔嚓”声清晰入耳,夹着男人嘶哑却得意的笑:“终于抓到你了,乌鸦。”
32。 诛心之痛
“终于抓到你了,乌鸦。”
见蓝飞大惊之下奋力挣扎,陈含趔趄急退,捡起盘子砸向蓝飞脑门。
蓝飞吐了口血沫,冰蓝的眼睛直刺陈含:“你穿了防弹衣。”
“科技的力量,粗人先生。”陈含踢开掉落的匕首,靠着桌子勉强立着,用微型枪指着瘫倒的杀手:“你以为区区小伤就能制服我?”
蓝飞伸出僵硬的左手缓缓摸向脖颈,拔出陈含片刻不离身的银色十字架,架上没有受难基督,只刻了对小小的天使翅膀,尖细的银针从竖杆下延伸而出,尖头带血。中心银珠一摁之下弹起,尖针随之收回,十字架顿时恢复如常。“你给我打了什么?”蓝飞觉得舌头沉重,要不了多久怕连话都说不出。
“放心,那点剂量死不了。”陈含拖着血淋淋的伤腿,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我好容易把你拿住,怎么会让你轻易躲进地狱。”
手铐一端扣在金属椅上,窸窸窣窣。蓝飞坐直腰杆,神色已从最初的惊诧中恢复正常,只是纵贯脸颊的血痕有些狰狞,“愿赌服输,不必废话。”他闭上眼睛,竟是一脸无所谓。
“你不怕我带义帮马仔挑了你的好兄弟?”
蓝飞睁开眼睛,眸子低垂,看不清神色:“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那碗孟婆汤迟早要饮。”
陈含一窒,竟说不出话来。这时一番追逐终于惊动了夜总会管事,三个西服男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棕发老外飞快捂住鼻子,闷哼句“oh my god”,转而质问陈含:“罗得,耗子说你要圈人,怎么给我弄这么大动静,一路上有十一个客人向我投诉你们‘侵犯隐私’,‘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陈含冷哼一声,“那群酒囊饭袋,欠调…教!”他瞥了眼动弹不得的蓝飞,如释重负,“代价虽大却捕了条大鱼,值得。”
“我看是虎头鲨吧!”棕发老外瞧陈含小腿滴滴答答还在淌血,不禁皱眉道,“要驯就到调…教室去,打翻的处女宴要重摆,地毯还要干洗,你知不知道成本整整翻了一倍……”
“我有分寸。”陈含烦躁地打断对方的叨念,指着蓝飞道,“派人看死他,一秒都不能松!”他说得太用力,牵动胸口伤势,不由咳了几下。即使穿了防弹衣,如此近的距离下被子弹击中,肋骨也像散了架一样剧痛钻心。他想到林岭下落不明,蓝飞又臭又硬,更是怒火攻心,俯身捡起匕首,一拖一拐地走向被肌肉松弛剂磨得四肢软绵的杀手。
“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呢?”陈含莞尔一笑,捡起污秽的餐布塞进蓝飞嘴里。
“……”蓝飞的眼泪瞬间淌下。
他像一张薄纸被探照灯打得一览无遗。伤疤结成的铠甲,杀气铸成的武器,毒舌排布的迷宫,笑脸掩藏的陷阱统统被人打成碎末,和根根断指一齐滚进满地残渣,再也找不回来。
“嘶……”棕发人倒吸一口凉气,呆了半晌,嗫喏道,“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现在有了。”陈含的手覆上蓝飞紧闭的双眼,掌心翕动的睫毛湿湿软软,温温热热,让他一时怔然,原来这冷血的杀手也不是铜皮铁骨——那又如何?做错事一定要付出代价。擦去手心滚烫的液体,陈含掰过手铐下血流如注的右掌,匕首虚划过仅存的半截拇指,提起唇角,“就留着缅怀吧。你不妨祈祷好兄弟在我削掉左手之前从天而降。”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船屋营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些壮劳力拎着、顶着各色容器冲向岸上的消防栓抢夺清洁水,否则就得用臭气熏天的河水刷牙洗脸,不知道会捞出什么玩意。阿凛独坐船头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