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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一个十字固锁住蓝飞。但他胯部离蓝飞得太远,露了破绽,蓝飞当即翻盘,刚要挥拳反击,阿凛已然反应过来,便要使出双腿盘腰锁。蓝飞察觉,保持仰卧姿势,抬腿箍住阿凛脖子,双手拉住他攻击的右手,牢牢压在自己胸前。至此三角锁完美形成,只要蓝飞不卸气,任何人都无反击之力。
但阿凛刚冲完凉,身上只批了件浴袍,纠缠半天,浴袍终于缴械投降,松松垮垮地落下来。蜜色的皮肤上淌过汗珠,漂亮的肌肉随喘息微微起伏,散发着阳刚之美。“喂,还不撤招……”阿凛面色赤红,不知是不是脖子被卡的缘故。蓝飞终于放下腿,松开紧扣着阿凛右臂的双手,往自己头下一垫,施施然躺在地上,蔚蓝的眼睛仿佛春日湖水。
阿凛捡起浴袍,尴尬地遮住下身。蓝飞见状吹个口哨,大笑道:“阿哥,你是在害羞么?”
“就会取巧。”阿凛勉强正色道,“如果我认真用十字固锁,凭你的力气根本挣不开。”
蓝飞向来最计较输赢,这会却觉得阿凛可爱万分,不禁点头调笑:“是是是,你肌肉发达,你说得算。现在能让我住进来了吧?”
13。 罪恶之城
“什么保险柜,什么秘密文件啊?”冯坤那张和小余十分相似的圆脸庞似乎瘪了些,皱纹更深了,骂得唾沫飞溅:“我呸——不过是本鸟语写的狗屁诗集!”他将书甩在桌面,其一是从陈含家抄出来的,另一本是手下从书店买来的中文译本《沙与沫》(Sand and Foam)。
小余翻了翻,果然是酸倒牙的文词,不禁纳闷:“陈含怎么会把这玩意藏在保险柜里……”
“这还用说?分明是障眼法!那住处在明面,换了我也不会把重要文件搁那!”
“……这人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哼,他当然不简单,现在这一肚子花花肠子全用在我们身上了!”冯坤坐在太师椅上直叹气,
“执生要我弄一大批好枪,菲律宾像样点的武器都被宋达依控制了,这猴子现在占着有意大利的销路对我们漫天要价,实在可恶!”
葛柏畏罪潜逃,港警穷追不舍,执生叔在这时候要枪,难道是想最后干一场?想到这小余热血沸腾,脱口道:“不如干脆把宋达依干掉,吃了他的场子!”
“吃掉?就你小子能!”冯坤一拍桌案,“只要‘武城’在宋达依手上,枪市就是他的天下,凭公司里大猫小猫一两只也想硬碰硬?你把子弹当吃糖豆啊?”
小余瑟缩一下,不甘的心思很快又占了上风:“拼火力我们扳不倒他,要是走迂回路线呢?舅舅,你觉得拉陈含和宋达依的几个对头入伙怎么样?”
冯坤一怔,摇头道:“那几人成不成气先不提,中间人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黑吃黑,没有足够好处,陈含为什么要自毁招牌?”
小余舔了舔舌头,迅速回忆公司搜集的所有资料,决定说服这个色厉内荏的老头子:“陈含才几岁,又是喝洋墨水长大的,哪里会讲什么江湖义气?我看他道貌岸然,实则野心勃勃,绝不是个久居人下的。宋猴子绑架这档子事就是根刺啊!陈含自己拔不了,加上我们就大不同了。何况我们可以做得干净点,弄成天灾的模样,倒时我们手上有枪有钱,谁敢嚼舌根?”
“这……未免太冒险了。”冯坤犹豫不决。
“舅舅!香港那边来信,李戴维凶杀案14k老大涉嫌买凶杀人,已经被警方请去喝咖啡了,下一个不知轮到谁!您不是说警方这次动真格了么,万一本港失利,各路大佬向海外进军,我们经营多年的地盘岂不任人宰割!”
冯坤从椅子上跳起来,转了好几圈,终于一咬牙:“那就gan他niang的吧!”
victor事务所,陈含律师的专属办公室窗明几净。蓝飞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男人,更没想到他的脸皮如此之厚。不怎么信命的蓝飞忽然怀疑自己和他八字相冲:遇到他之后遭绑架(虽然是故意的),挨说,出糗,从前他和阿凛的任务哪次不是做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你这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样,谁会相信你是我的‘贴身’保镖?”陈含坐在转椅上,优雅地晃了晃水晶杯中的葡萄酒,嘴角上扬。
蓝飞手撑着办公桌,冷冷盯住陈含:“我不知道你和公司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一贯只杀人。”他捏住晃得扎眼的水晶杯,扫了眼艳丽如血的酒液,仰头喝干。陈含望着他濡湿的唇,眉头一挑:“你不觉得这个威胁太诱人了么?”
蓝飞不明所指,以为他暗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