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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再见到容敛的时候,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眸中一如既往的骄傲却又淡定着。她缓缓向亭子行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向前。
她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怎么,苏泠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阿洛依然在世的吗?可是,现如今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苏家的苏洛灭了漠北的商家,天下人都在说苏洛这个名字。你还敢说阿洛已经死了吗?”
我不为所动,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抬头不语。
容敛并不在意,只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顿时有种错觉,恍惚间想起了一年前,我去找容敛的情境。只是现在我们俩的角色换了换,而我要说的也并不是兄长没有死的事情了。
我并不在意她刚才的话,直接说出我想要说的:“兄长已经死了,一年半前就已经死了。”
容敛几乎没有思考什么,就直接反驳了我的话:“全天下的人都说阿洛他没死。”
“我说他已经死了。再者说,这一年中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即使天下人都说他没死,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改变不了你没有救活他的事实。谎言即使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依旧是谎言。”我毫不退让。
容敛冷冷一笑:“文渊泽见过阿洛。”
我笑得奸猾:“兄长曾与我说,你最爱的便是那不染凡尘的白色,所以我每次见你时穿的都是白色。但是兄长每次穿的都不是真正的白色,而是月白色,因为这是他所偏爱的。而你却一直说兄长穿的是白衣,我一直在想,若是有一天,兄长穿了黑色的衣衫,你是否依旧会说他穿的是白衣。”
容敛面无表情:“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说,兄长穿的从来不是什么白衣,那么文渊泽那次看见的也就不是兄长了。”
容敛的脸已经有些铁青了。
我捋了捋颊边的长发:“文渊泽没有见过兄长,那就没有人见过兄长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
我没有搭理她,不可理喻的女人一个:“我问他,他当时到底害不害怕的时候,他一时没有回答我。”
“他当时只是太害怕了而已!”那个疯女人终于回过了神来。
我依旧笑着,平静得看着她:“不是,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种情感,他的记忆是你强行用摄魂术让他记住的。所以他虽然有这段记忆,却没有什么相应的情感,所以他在诉说这段记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情波动。我问他当时还不害怕的时候,他就已经愣住了。这就是摄魂术的破绽。再者说,在月色下,文渊泽是看不清楚兄长面容的。什么?你说他眼力特别好?好吧,我虽然长得不错,但我和兄长的面容有七八分相像,他见到我时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可是见过兄长如魔样子的。不过,商家人明明都是一剑封喉,哪有那么多鲜血可以让凶手染在一尘不染的白衣上呢?”
“没有人见过,并不代表阿洛他已经死了。”
“不不不,”我伸出手指摇了摇,“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重要的已经不是兄长有没有死的问题,而是你天下第一神医容敛为何要用摄魂术让林渊泽说谎话,甚至连那个凶手都是不存在的。”
容敛狠狠瞧了我一眼,依然不说话。
我摊了摊两手,无辜的说道:“你看,我说的都仅仅是事实而已。至于你,你要求文渊泽说谎话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才是灭商家满门的人。”
“笑话,我与商家无怨无仇,我下此毒手又是为何?”容敛不屑,但神色不定。
我笑道:“自从兄长死后,天下人都说你欺世盗名,名不副实,你的声名受损。而漠北商家在这时邀你去看病,你仔细思量之下,觉得只要天下人觉得兄长没有死的话,那么你的声名便又无碍了,不是吗?所以,你就对商家下了毒手。”
“你有什么依据吗?”容敛的声音冰凉入骨。
“那日管家称凶手为恶鬼时,你竟然丝毫不在意,还与我分析管家的话。若是以前有人称兄长为恶鬼,你真能无动于衷吗?这只是因为你知道兄长并不是凶手而已。而且,现实并不是什么神话什么传说,你真以为有人能够不惊动任何人便将商家上下百口人都一剑封喉吗?你做得太过了些,这天下根本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得到。只有你容敛,可以为商家的人下药然后再下杀手。”
容敛脸上冰冷:“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我自己,”我说,“而我是亲眼看着兄长死的。”
“阿洛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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