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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却也并不放弃。其中一个看上去领头的悄悄打了个手势,地上面刚才还趴着惨叫的人就像灵猴般一跃而起,从四面八方扑了上去。
隗天狼可不管对方有何战术,伸手一拉就把人给掀下来。可这回敌手变机灵了,摔下去一个马上有两人补上,大有前赴后继的势头,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其他人见机冲上前去,抱脚的抱脚,箍臂的箍臂,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全都变成地痞流氓街头斗殴的架势了。
隗天狼也不在乎,眼中掠过一丝激赏:“有进步!!”他不是迂腐之人,若是在战场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血腥地,还要讲礼仪仁德的话,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了双手捧送敌人。
“将军,你……你可服输?”把他死死绞住的兵卒好不容易喘着气问了出来。
“今日——”
有几名士卒露出喜色,虽说是以多欺少,但能让天狼将军认输,说出去也是大有面子!
“痛快!!”隗天狼怒吼一起,如同狂虎出栅,只见他肩臂之上的衣服竟被下面着力隆起的肌肉撑紧,几乎裂帛而展,浑身劲力一吐,猛虎摇头,臂起脚踢,当即把身上挂着的几个兵丁给摔了出去,个个是嘴啃泥的狼狈。
隗天狼过去,蹲□,与适才问他是否认输的兵卒非常认真地说道:“下次不要再说那么些废话,”他指了指自己颈侧,后颈,腋下等位,然后右拳捏实,砸在左掌之上,“直接一拳敲下去,就赢了。”
被摔个头昏脑涨的士兵不住点头,隗天狼站起身,见已无人上前挑战,便招呼邹延过来,吩咐给今日敢上场挑战的兵卒都与钱银嘉奖,以表其勇,于是乎又是一阵“多谢将军大人!”的欢呼。
隗天狼扬声大笑,从一名兵卒手里取过外衣,路过伸手一勾便把知无玥给拉出了圈外。众将士见将军走了,忍不住对适才那场角斗议论纷纷,或是赞叹将军神威,或是商量下次用何种方法可败将军。
“怎么样?舒服了?”
知无玥递过去一块汗巾,看他神态清爽,可比窝在府里养伤的时候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隗天狼随便擦了擦汗,便笑道:“找人练练手,总好过在家里举石头。”
邹延追了过来:“将军,请稍后,末将马上叫马车过来送二位回府。”
“不必了。”隗天狼挥挥手,一手将人揽了过来,此时附近人声鼎沸,反而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般说话,便闻隗天狼压声与邹延吩咐道,“邹延,这几日都邑不太平,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过来。你吩咐下去,没什么事不要让人随便进出营房。听好了,除非我或者这位知先生前来调兵,否则即使有我亲书的手令乃至虎符,亦不能调动天狼军!听明白了吗?”
邹延神色一紧,马上抱拳应诺。
隗天狼忽然咧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有你在,我自也不必担心。”言罢,不等邹延会意,便拉了知无玥离开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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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军营,回城路上,一路上默而无语,隗天狼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知无玥突然道:“看来请教是假,你今日刻意将我带来军营,却是别有用心。”那场角力,想必也是有意掩人耳目,免得隔墙有耳。
隗天狼苦笑:“先生见谅,天狼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邑中流言四起,乱象已生,这五千天狼军,乃是保护赵相平安的最后屏障。”
知无玥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他或许对权力争斗并不通晓,然而他仿如野兽的本能却敏锐地感知到将至的危险,并为此做好了布置。
“既是最后屏障,为何你不亲自带领,却要交付与我?”
隗天狼道:“我与赵相交好,若有人欲害赵相,必定先寻借口将我困住,更可能借虎符调动兵马。到时候便要辛苦先生跑一趟,到大营调集天狼军保护赵相离开新田。”
知无玥眼神一深:“将军此举,只怕不能善了。”天狼军要护赵盾,只怕就要蒙上叛乱之名,而隗天狼乃一军之将,岂能脱得关系?!
隗天狼并非不知,他坦然道:“我的天狼军护的是晋国,既然赵相是我晋国栋梁,我护他,有何不可?”
“……”知无玥不语。
“只盼这不过是我作杞人之忧,多此一虑。”
远处的新田城渐现眼前,城池宏大壮观,只是春期雨密,一层厚厚的阴云在不知不觉间笼罩了那里大片的天空,日光被遮掩云后,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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