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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初就是豌豆国那位百年不遇的军事天才,被殷南梧设计陷害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样想来,倒不难理解他刚才为何出手那么凶狠。但是我心里郁闷的是,难道陆敬初打算连我一起杀掉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痴情的男人
殷南梧的家位于一座普通的县城里,青砖绿瓦的大宅院,墙面上铺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叶子。门口两个垂着辫子的儿童在玩游戏。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厮站在门口,见到我们,立刻迎上来。
“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小厮欣喜地说。
“小离怎么样了?”殷南梧跳下马,将缰绳扔到他手里,问道。
“今天早上因为见不到你,还哭了一场。”那小厮牵着马,目光却好奇地看向我。
殷南梧快步走进府里,又刹住脚步吩咐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好生招待。”说完,就离开了。
我走进院子,却没有其他佣人迎上来。刚才那个小厮将两匹马牵到后院,又一溜小跑地迎上来,笑道:“客人这边请。”
看来这个小厮是唯一的佣人了,这人叫苦儿,听他说自己是流落到此的灾民,被殷南梧用一串铜钱买来的。这苦儿活泼机灵,却一点下人的规矩都没有,倒像是小户人家娇养的男孩。
苦儿将我引到卧室,房间沉静素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外间摆放着厚重的红木桌椅。虽然没有香料,但是空气里带着一点稳重安宁的气息。
殷南梧一直没有出现,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在院子里与苦儿下跳棋,吃过晚饭之后,苦儿匆匆忙忙地将热水倒进浴桶里,转身对我说道:“少爷,要不要我给你擦背?”
我迟疑地摇头,正想吩咐他给我拿点香精,这家伙将澡帕往我的手上一拍,摆手道:“晚安,少爷,明天见。”然后就欢快地跑出去了。
我只好自己沐浴,心想殷南梧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出身,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奴才,还这么不懂规矩。
洗过澡后我回到卧室,外面的院子里没有灯笼,黑漆漆的。我摸黑找到火石、火刀,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开始细细打量这所房间。这房间的装潢不算贵气,冷冷清清的格调,可见主人也是个性情寡淡冰冷之人。我之前就猜测这是殷南梧的卧室,拉开抽屉一看,果然找到了一枚属于他的印鉴。
把主卧留给我居住,他对我也算够重视了。但是既然请我来,又一直不理我,这使我有些郁闷。我在书架上翻找了一本带插画的神怪故事书,然后端着烛台,放到床边,一个人趴在枕头上观看。
正看在紧要关头,耳听到敲门声,我趴在枕头上,问了一声:“谁呀?”外面传来推门声,我打算起来看动静,但是身上只穿了一层睡衣,外面又极寒冷。
正在犹豫不决时,殷南梧掀开帘子,对我点点头,然后搬进来一个精巧的炭炉,放在床前。他好像很习惯做这些粗活,用火钳将几块炭压在上面,然后起身在铜盆里洗了手,擦拭过后,重新坐在我身边。
我想起身坐起来,被他按住:“躺着吧,没关系。”
但是我觉得躺着说话太不礼貌了,伸手拉过棉袄披在身上,坐在床头。连日来慌张地赶路,一直没有和他认真交谈过,此刻相对而坐,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我艰难地挑起话题:“南梧,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问这个干嘛?”殷南梧冷淡地回了一句,身体微微前倾,食指托着我的下巴,专注地看着我的脸。
我很厌恶别人对我的脸的关注,所以不耐烦地推开他。殷南梧倒不在意,说了句:“中毒不算深。”
我忽然想起来,在关于殷南梧的众多传说中,他似乎还是一名很厉害的药剂师。我这两年来一直沉浸在毁容的惊惧和恐慌中,听了这话,顿觉惊喜而难以置信。
“身上也有吗?”他淡淡地问。
“唔……有。”我拥着被子,小声说。
殷南梧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疑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可以脱掉衣服给我看一下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脱掉棉袄,钻进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脱掉睡衣,然后披着被子坐起来,伸出一截胳膊:“这里有一只。”是说蝎子形状的斑。”
殷南梧英俊的脸上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竟是十分俊美。
“你小时候在我房间睡觉,每次都尿床,还是我给你换的裤子。”殷南梧的声音很柔和:“长大了又害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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