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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美好?”
“哪里都美好。”
“你……你你……”
“我?”凌舒回头,困惑的望。
“脸都冻青了,给我起来穿衣服!”
苏洛白一早上醒来就发现下雪了。他穿戴整齐,推开面前的纸窗,就见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屋檐,回廊,地面上面都堆了薄薄一层雪花。尤其是后院的那棵梨树,枝桠雪白纯净,混在陆续飞扬的雪片中,就似梨瓣翻飞。
“下雪了……”
苏洛白喃喃念了一句,低头向手里看。那是一件红色的披风,秋末的时候苏洛白特意按照凌舒的身材定做的。披风周围一圈扎着雪白细碎的鹅绒,倒是与雪花相映无比。
记得小时候那胖墩就怕冷。一到了冬日他就圆滚滚的,更加胖了。苏洛白的目光总是会随着那个灰溜溜的小圆团在书院的各个角落游走,稍一不慎,便寻不见那灰色的影子。他是如此的普通而平凡,但是苏洛白却想不出他能长久留在自己心中的理由。按照凌舒的话来说,所谓没有理由的喜欢,才是真心的喜欢吧。
“果然还是穿醒目些的颜色比较容易找的见。”
想到这里,苏洛白捧着手中的披风笑了笑,走出门去。
路过回廊的时候,香菱正收拾好食具迎面走过来。
苏洛白叫住她,问道。
“尚霜如何了?”
香菱皱眉摇头。
“还是……没有醒过来?”苏洛白的声音里多出一丝忧虑。
“我从未见霜姐中毒后情况如此严重……照现在看,也只能听从天意了。”
“知道了。”苏洛白道。“你去做你的事吧。”
“洛白。”见苏洛白要走,香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苏洛白回头,就见香菱担忧道。“找了两日了……后山上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我知道。”
“霜姐说……他的暗器擦中了那个黑衣人的脸。”香菱游移道。
“恩。”苏洛白应声。
“凌舒脸上有伤痕。”
“你又如何知道凌舒脸上伤痕的缘由?”
只感觉苏洛一双眸瞳瞬间冰冷了下来,香菱瑟缩道。
“等霜姐醒过来,一切就都会明白了。被那暗器擦中的人,伤痕的印记永远都不会消失。”
苏洛白心中烦乱,微微抬手,示意香菱退下。
“洛白哥哥!”香菱既委屈又着急道。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凌舒的房间在回廊的深处。
苏洛白一边欣赏初冬的雪景,一面缓步向里走。庭院深深,枯木枝桠混着飞扬的雪片,也别有一番风味。凌舒房间的窗户开着,该是已经醒了。苏洛白正这么想着,便见凌舒的脑袋从窗户里冒了出来。他将上半身探出窗户,不知在看什么。月白的长衫将他称得眉目如画,悠远飘渺。苏洛白叹口气,苦笑着想。那孩子确实与几年前不同,如今已变成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了。正这么想着,便见凌舒将冻红的十指放在嘴前呵气取暖。如此蜷缩着,便像个圆乎乎的雪团儿。
“果然多穿了不少。”苏洛白扬眉,准备走过去,却听有声音自凌舒身后响起。
“明明怕冷还趴在窗口,快进来。”陆无涯的身影很快也映在了那开着的窗口中,他带着潇洒俊逸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就见陆无涯将一件宝蓝色的披风给凌舒裹上,很亲昵的将双唇贴在凌舒耳边低语着什么。
“还不想。”凌舒也没挣脱,享受着美人师兄怀抱中的温暖,欣赏着院中的景色。
“舒儿,你喜不喜欢师哥?”
“喜欢啊。”凌舒道。
“有多喜欢?”
“最最最喜欢了!”凌舒在陆无涯怀中转身,与他面对面,拧着陆无涯的脸。“从昨晚到现在了,你都不开心。说,你在难过什么?”
“我……”陆无涯忽觉自己心中的不快都被凌舒瞧见了,猛然想张口辩解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没什么……”
“这点跟洛白真像,想什么都不说出来。”
一听到苏洛白,陆无涯皱眉。
“不过也没有关系。”凌舒奸笑。他抬手来回摸平陆无涯皱起来的眉头,尽情的占便宜。“我这双眼睛虽然小了点,但好在聚光,洞穿力强。总能看出来的。”
“舒儿……”看着凌舒那早已印在心中的奸笑的模样,陆无涯忽觉得自己真的喜欢这样的笑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