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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放置多年也未褪色、变形。夏如孽小心地将喜服穿好,坐在梳妆镜前,打开镜子旁边的铜盒,里面有着两种颜色:一种是石青色,另一种是朱砂。夏如孽细细地将石青色勾画在眼角和眉梢,用朱砂在睫毛上方的眼皮处勾勒,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朱砂从眼角开始向上挑,成为一道优美的弧线。夏如孽又准备画眉,一只略显虚幻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对着镜子描画。夏如孽娇笑,将这些东西又再次启程放好,将散落的青丝重新梳起,挽成发髻。
夏如孽将一切准备好后,站起身来,熟悉的模样好似十九年前八月十五娇媚的他,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天微亮。
夏如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今日的去向,除了雪痕,雪痕一直隐藏在他的身边,分秒不离。
“雪痕。”夏如孽出声,“照顾好自己。”
“我会替公子保护好王上。”雪痕虽然没有现身,但低沉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
夏如孽没有再说话,一直静静地走到冷灼的墓前,守墓的士兵在夏如孽的命令下,打开了墓穴。
帝王的墓与其他皇族不同,不仅仅是在规模上,皇族是入棺下葬,但历代帝王的墓下却是一间密室,帝王的尸体被置于其中的玉床上,密室中除了帝王的尸体,再无其他。
别人看不到,夏如孽的面前,“冷灼”站在那里。
夏如孽跟着冷灼顺着台阶走下,雪痕并未进入,而是跪在了外面,这一跪,是向冷灼跪,也是跪向夏如孽。
密室并不黑,因为墙上镶着夜明珠,柔和的光洒下,使得密室中没有丝毫阴森的感觉。
夏如孽想要走到玉床边,“冷灼”却拦在他的身前,欲将他推出去。夏如孽笑着握住“冷灼”的手,柔柔一笑,然后走了过去。
夏如孽缓步走到玉床边,看着那身喜服下的白骨,妖娆的笑在唇边绽放:“阿灼,我来了。”夏如孽躺在冷灼的白骨旁,将一只手覆在了白骨的手上,开心地说着,“阿灼,你真的不乖,非要我忘了你。喝了你的血,那怎么还可能忘记呢?我们现在可是血浓于水啊。所有人生活的都很好,火儿现在可是比你还要出色,他一定是一位倍受爱戴的帝王……这些年来,我过得也很好,我知道,你很孤单,所以……”
“阿灼,和我回家吧。”
“有你,有我,属于我们的家。”
夏如孽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当冷火渊等人进来时,发现白骨仿佛活了一般,呈现出冷灼的模样,两人相互抱着彼此,十指紧扣。
冷火渊终于明白夏如孽话的含义,原来,他的娘亲不能再陪在自己的身边了,他的未来,没有了他的见证。
冷火渊跪在地上,看着玉床上的两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缓缓地,一阵风吹来,一缕青灰随风而起,抚过冷火渊面上的泪,就像每次夏如孽轻抚他的脸颊一样。
徒留,两件红衣,静静地躺在玉床上。
这段不曾褪色、一直火热的绝世孽恋,在人世间广为流传,被人们誉为——
“灼孽”。
☆、【番外一】、情深如诗
这是冷灼刚刚登基的故事。
冷千戍退位,冷侯离家,根据冷侯的意愿,由冷灼继位。冷灼虽然并无此心,但他很是明事理,所以他会登基,而且还要让邺国更加繁荣昌盛。
新帝登基大典。
冷灼走过一百九十九阶台阶,稳稳地立在祭天典场听着祭司的宣告。
“新帝冷灼,于元戍年五十六年接任帝位,执掌朝纲。愿此后,邺国昌盛,百姓安宁,再无祸端;愿新帝,明镜于心,以史为鉴,顾全大局,情牵天下。”
“冷灼谨遵教导。”冷灼甩袍下跪行礼,群臣皆跪拜在地:“臣等愿尽心竭力,辅佐王上,保我大邺平安,促我大邺繁荣。”
“请新帝入殿!”
冷灼在众人的目光期待下,走入了倾华殿,众臣随后。冷灼坐上龙椅,明黄的龙袍衬出帝王气概。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冷灼挥袖,“陶总管,近日边疆可有什么变化?”
立于冷灼左下方的陶千恭敬地回道:“禀王上,各方均安定,只有西部外族侵扰不断,扰乱便将百姓生活。”
冷灼听言,略微沉吟:“南宫将军。”
南宫墨听令出列:“臣在。”
“本王命你率余下全部‘西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