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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行吧。”
应梓中道:“就怕你又出什么鬼点子闹得鸡犬不宁。”
应梓林做无辜状:“哥,弟弟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成器?真真是伤了心……”他抽出藏在袖口的墨蝶狂舞扇,刷一下打开遮住半张脸,下面却是笑的发抖了。
应梓中被他逗笑了,道:“哪里的话,只是今儿不是个好天,你还巴巴地跑过来,万一冻坏了,家里两个病的,你说我顾哪个?”
应梓林摇了摇扇子,凉风过,寒战一片,忙收起扇子,道:“不敢劳烦大哥惦记,我家中有人自然照应……”
应梓中似笑非笑道:“那齐铭远真的跟了你?”
应梓林道:“这是自然。”他略显得意地仰头道:“你们那些瓜葛,也该断了。”
应梓中嘲讽一笑,道:“说断就断?果真是说话不必付账,嘴巴一开就撂得折磨轻易。”
应梓林痛心疾首道:“你已经得了那一个,还缠著我这一个,大哥,你到底心里打什么念头?莫不是……”他惊恐变色道:“莫非!你还贪著我的铭远?!不行!这可不行!”
他说得惶恐,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掩饰不住欢喜。
应梓中无奈地瞥他一眼,道:“谁跟你似的,满心满眼里只牵挂著他,连我这个哥哥也不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就是惦记著你的。”
应梓林合扇笑道:“哥,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
应梓中抬腿踹他一脚,被他轻轻巧巧避过去,叫道:“弟弟我只是要跟哥哥辞行,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哦?你……你要去哪里?”应梓中一怔,被应梓林反拿住了肘,送回椅中。
“也许是岭南百越之地,也许塞北玉门之外,总之,走的远远的,不来讨你的嫌,我也不愿沾染晦气……”应梓林微笑道:“大哥,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重逢……”
“这么匆忙……”应梓中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如此匆忙……”
应梓林苦笑道:“不趁早,恐怕,铭远又要偷偷溜走了,此时他没了羁绊,让我去哪里找?不如趁机收服了他,好好放在身边,我也放心了。”他拾起桌上的匣子,递过去道:“这个是给那小子的,你替我转交於他。铭远知道你定然不肯让他们相见,所以……相识一场是缘分,留下个物件做念想也无可厚非。大哥,你就……”
他把匣子塞到应梓中手中,按下他的肩膀,道:“大哥,前事已闭,还请惜取眼前人。”
应梓中默默揭开匣子,只见碎成几段的朱颜杀不失光华地搁在锦缎之中,灿然生辉。
应梓中颤抖著手,拈起一段碎玉,温润冰凉的玉石在指尖摩挲,摔碎的边缘锋利尖锐,稍稍用力便切入了指端,几丝血痕渗出来沾染到樱桃红色的玉石上,更显妖冶。
“好。”应梓中收起匣子入怀,起身扶住应梓林的手臂,道:“梓林,你还记得……小时候你 不肯念书,才被父亲送去山中师父那里的事吗?”
应梓林笑道:“怎么可能不记得……我还被爹打得那个惨,屁股都肿得不敢坐……”
“我却羡慕得你要死,可以不必守在这一方宅院中,空对著咫尺碧空却方圆几寸,想多看几眼外面,也得三请五请的。”他深深凝视著应梓林,道:“现在,我还是羡慕你……只是,已经不嫉妒了。”
应梓林握住应梓林手掌,紧紧攥住,道:“愿大哥来生亦成兄弟!”
应梓中亦沈声道:“不负此誓。”
曾横亘两人之间的一道深渊,悄悄被填平了。血亲骨肉,哪里有那些唏嘘惆怅,血浓於水,永不可断。
送走了应梓林,应梓中步履轻盈地去看池砚,只见池砚已经醒过来,脱掉了袜子,光著脚让浓儿替他修整指甲。
浓儿抬头看他一眼,恭敬地伏首磕头,然后再跪在塌下,握著池砚细白的脚踝,指间银质小刀在纤秀的足趾上修剪,剪下的长指甲都收在一张白纸中,然后拿细砂条细细打磨好粗糙的边缘,最后端来温水,替池砚洗脚。
池砚先前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既已明了浓儿心思,便一门心思躲著他,没曾想不过要修剪指甲,一个不小心划破了皮肉,被浓儿撞见了,就不由分说地前来帮忙,一举一动皆是从前做熟了的,池砚竟然不能婉拒,猛地被应梓中看到,池砚慌忙收回脚,可是被浓儿按住,不能动弹,又羞又急,轻不可闻道:“被大人看到了可了不得,你放开!”
浓儿恍若不闻,继续做,池砚悄悄抬头看应梓中,发现他居然没生气,反而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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