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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应梓中挑起眉梢,问道:“什么伺候?”
齐铭远难堪地低下头,细如蚊蚋道:“床榻上的伺候……”
“什么?”应梓中大怒道:“你在娼馆卖还不够,居然卖到我这里来了?放肆!”
齐铭远冷冷道:“我也不是情愿。”
“那你还来!”
齐铭远扬唇道:“若我不来……难道要等著老板为我亲手去势吗?”他冷冷地瞧著应梓中道:“老板说,陪你一次,就拖一个月,你说,我能不来吗?”
“东篱下一群疯子!”应梓中怒极,一掌拍向门口的柱子。
“没错。”齐铭远道:“多谢应大人好心求情……此等恩情,没齿难忘。”
应梓中狠狠咬了几次牙,才压下一口怒血,道:“你到底要如何?”
“陪大人睡。”
“你明知,明知承想现在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如何?哼……你就不怕他知晓此事……”
“你不说,我不说,凭大人的本事,难道……还瞒不住吗?”
应梓中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咬牙切齿道。
“齐铭远!枉费承想为你一片痴心,你怎能如此对他!”
齐铭远默默转过头,颤抖著摸了摸手臂。
应梓中这才发觉,齐铭远已经像个迎风可倒的竹竿,脸上没了先前的光润,涂抹些脂粉胭脂,也掩不住下面的苍白。
他撩起袖子,伸出手臂到应梓中眼前,淡淡道:“东篱下有的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大人,你可否听说过这个?”
一根血红的线,从手腕直伸到手肘,延伸至衣裳中不可见。原本以为是衣裳上的丝线,可仔细一瞧,才明白,这红线原本就在皮肉之中,竟然是长在肉里的!
“引心针……自手腕血脉进去,就会自行进入心口……施针之人心念一动,受针之人便可坠入修罗地狱,痛不欲生。”他扯开领口,露出胸膛。
那根红线缠绕著盘旋在他光洁如玉的胸口,煞是妖冶。
“看到了吗?我连寻死的念头也不能有,不然……”他扯了扯唇角,惨然道:“那种滋味……我再也不想领受第二回。”
“难道,没有法子吗?”应梓中不忍道:“真的没有吗?”
齐铭远摇头,惨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可以下丨贱至如此,求著你来上我吗?”
应梓中闭口不言,齐铭远道:“老板心里最爱承想,你我都犯了他的大忌,一定不会那样罢休的。有今日,我也早该料想到。”
见应梓中还是不说,便道:“还是……我不能入您的眼?”
应梓中气结,压低声音道:“这算什么!”
齐铭远笑道:“都是男人,怕什么?”
“我曾逼你立誓此生对承想一心无二,没想到,居然是我要来破这誓言……若是真的要惩戒,那还是落到我身上就好了。”
“说这话矫情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齐铭远咬住唇,道:“就当是做戏。”
他几乎要哭出来,道:“你以为,以为……”
“我也是人,做娼也有血有肉的,可是,可是能怎样……”
“你……”应梓中轻叹,道:“你……别哭。”
“总有法子的,我们慢慢想。”
每月初,应梓中都会消失一阵,再次出现时,都躲闪著承想,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次两次也罢了,这样有半年之久,纵然承想冷漠至斯,亦觉奇怪。
想不通他搞什么名堂,承想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他在应家呆得久了,别人再怎么瞧不起他,也得当他是半个主子,府里算是来去自如。承想不喜动,应梓中时常撺掇他四处走走,即便他不耐烦,也把这方寸之地逛了几圈,到哪里都是轻车熟路的。
他掐算著时间,暗暗随著应梓中到了书房。四下无人,想来是已经吩咐好的。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承想待他进去好一会儿,才悄悄躲到窗下。
还不等扒开窗缝瞧个仔细,屋里传来的喘息声令他僵直了。
这……这是……
承想颤抖著手,打开一点缝隙。
里面两人正翻云覆雨得正得趣,被压著的那人依依呀呀呻吟著,一头青丝半遮面,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齐铭远,又能是谁?!
他怎能想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