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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他的流年。
“怎么着,是不是看不够?”崔小侯唇畔升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在流年脸上刮了一把,眼里尽是轻松调笑的神情。
流年也不应他,只低头在他白皙的颈上用力一嘬,霎时浮出一朵红玫,白中映红,似有万千风情。
“啧?”流年看了一眼,满意的撇撇嘴。
“我的衣服破了。”他指指地上揉弄的满是褶皱的外袍,浅笑着对崔小侯说。
“那就不要穿了,你不穿最好看。”崔小侯揉着被嘬痛的脖子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吩咐帐外的近侍打水,又回头扔给流年一件自己的衣服。他知这十二个公子里面最有占有欲的是谁,每次欢爱后都要留下难以消退的证据,这次已算是极轻。他不喜与人共室,便携剑远走离他身边,他眼里容不得沙,恐怕这人在京城就已跟着他了,却一路到此才肯露面,他不肯见他与其他十一位公子,他只肯见他。
打水洗掉昨夜的痕迹,二人着装得当,好容易收拾了帐篷,已经日上三竿。崔小侯带着流年,便向军营主帐走去。掀开帐帘,众人便见主将身旁并行着一个俊逸挺拔的男子,身形细长,却不似崔小侯般风流惊艳,而是似一把锋利的剑,直挺挺的带着凌厉的气质。
刘玉正欲搭话询问,猛地抬眼看见崔小侯颈子上一块暧昧的红痕,当下全都明白了,回头冲毛忠使了个眼色,这眼色使来使去,全帐子的将领几乎都明白了,当下都不多言。流年自捕捉到刘玉眼色那一刻起,便勾唇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议事中,各人各话,正酣,流年竟从怀中摸出一份地图,笔触明确,事无巨细,众人一时哑然,只有崔小侯报以平淡一笑,侧耳等流年说些什么。
“石城,即唐吐番石堡。城称险固,非数万人不能克者也。山上有城寨,四面峭壁,中凿五石井以贮水,惟一径可缘而上。兵马不停,不日可达石城,今已秋入草寒,三军快去则乏,不快去则敌遁。是以不如分军,毁其粮草,不日自胜。”流年食指轻点图上石城之地,口气里皆是沉毅果决。众人愣,细细品味,果真如此,皆扼腕称叹。
“那便如此。”崔小侯淡淡一笑,也并不表述己见,跳了眼皮儿看向流年,当即下令,与巡抚都御史马文升分军七道而行,毛忠刘玉领兵先走,他自带人随后。
众人皆惊,平日里崔小侯无论作何决定都要细听大家意见,奈何今日却如此草率,但细想之下,似乎流年此行当是最善,也并不好多说什么,佩服和不服竟同时升上胸口,再不敢将流年当做普通的男宠娈童。
议事结束,大家各怀思量,毛忠刘玉当即带兵离军,一路飞尘。
傍晚,帐内,崔小侯轻挑起流年下巴,眼底抹不去那一丝玩味。
“还是不放心我,嗯?”崔小侯懒懒地开口,热气喷洒在两人之间。流年本比崔小侯高出些许,此时见他仰头挑起自己下巴,薄唇半抿,还是少不了一丝勾人的眉眼半睁,清醒的智慧的,却偏又多情?媚。
“你若还是五年前那个见血就吐的小孩儿,我自然不放心你。”流年抓住崔小侯勾住他下巴的手,忽的向后一撇,便制住他半边身子。
“早不是了。”崔小侯右肩一带,侧首拍流年腰间,刷的抽出一把软剑,薄剑如虹,一瞬间便映的满室生辉。一剑后挑,迫流年不得不放手与他拉开些距离。
“就这样?”流年看他拿剑斜指自己喉管,右手倏地两指一夹,见剑身便弯向一旁,而后玩味一笑。
“你又不会使软剑,抢我剑何用?”流年说话间送了指尖力气,任软剑全权回到崔小侯手中。
“不会使?何以识君?”崔小侯手中虹光一闪,霎时如满天流彩,轻灵非凡,剑刃如雨点般纷繁落下。
“嗯。”像是发出一声赞叹,流年身形左突右闪,忽的后背抵住帐壁,一个不慎,被崔小侯挑开衣襟。
“啧?”崔小侯收了剑,重新甩回他腰间,凑上去在他唇畔得意似的落下一吻,而后回到毯上坐下,斜靠着床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你那剑谱里就这几招最华丽好看,我就练了这几招。”崔小侯挑了眼皮儿看流年也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哦?据我所知,想容楼那位可是飘逸轻灵的很呐,那点儿华丽了?”流年没回头,枕了胳膊躺在毯子上,看似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小憩。
“你这么一说,我到真有些想他了。”崔小侯回过头睨他一眼,倾过身去,继续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不断加深。流年的额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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