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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你竟是这样明白,才这般为乐?嘉瑞眼中流露出的是那种沉痛目光,原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那般荒唐无道,而你却能够深知我的未得与不争的孤寂落寞,因为此时此刻青莲信手而得的,正是那日在竹林嘉瑞剑舞吟唱的曲调,疏狂不羁,萧索落寞。
忽然青莲的手中的调子拔高一调,原先的失志落寞的情怀再不见分毫,取而代之的却是豪情风发的意气,青莲的眼看着高座的帝王,眼见仿佛重现那执剑问天的英姿。虽然青莲修乐天赋极高,之前研读过乐谱,但是作为一首乐技超绝的古曲,久矢练且未曾弹过一遍的青莲自是记不住那洋洋洒洒的全套曲子,所以不知不觉的竟自己转了曲调,一切是那般自然,连青莲都未觉,或许那相接处的哀伤是那般的相近吧,青莲怀想着母亲教自己琵琶时提过的这首古曲背后那凄楚的故事。
青莲兀自忘情的弹奏,但是身侧的秦正清却是万般担心起来,不再是起先身份名声的顾虑,而是一种对徒儿本身的担忧,如此这般,必定难以为继啊。秦正清很清楚,青莲左手已失劲道,虽说是不要向右手那样急切的拨弦,但如这般高亢急进的曲调,更何况此曲跌宕起伏,时而如浩日当空,时而又如临渊绝境,像是熬沥着心血在谱奏,青莲在这里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怎会弹出曲风如此盈沛却也哀绝的曲子。
秦正清忧切的望着自己爱徒倾尽心意的演奏,仿佛是要用尽自己全部的气力,果然,乐入高处时的一声哀呼惊起众人,望去,只见青莲右手二指血流如注,滴滴红泪顺着琴弦滑落,声断甲断弦未断。
失心
青莲体弱,指甲薄软,那微留的纤细的长甲根本承受不住那澎湃的气势,乐到高处,青莲竟生生挑断了两枚指甲,十指连心,哀呼出声,殷红的鲜血顺着琴弦流到琴面上,再顺着琴上丝丝莲花刻纹嵌入其中,那盛开的莲花仿佛吸收着鲜血的精气,勃勃生姿。
乐声断,几未闻,嘉瑞有些忡怔的看着滴滴鲜血顺着琴弦滑落,或蜿蜒在刻纹中,或滴落在白衫上,仿佛周围的事物都失了色彩,眼前唯独留下了那刺目的血色。
声乐岑寂,厅中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深深的沉浸在了那超绝的哀鸣之中,绕梁难绝,心沉难拔。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不忍看那折甲滴血的手指在起琴声。
折断的玉甲那带着掀开的血肉黏连在指尖上,之前凶猛的流血现在似乎也渐渐糊住,青莲将手搭放在琴弦上未曾移开,因为哪怕是只动半分,也是痛入骨髓。可是青莲不敢停下来啊,因为皇上没有让他停,而自己的手上紧系着乐府上下的安危。嘉瑞你至今未语,怕是弹奏琵琶的我还是让你看轻了吧,这样哀想着,青莲的停滞的手又慢慢抚动开来。
嘉瑞眼前猩红点点,这样的情形竟又是似曾相识,果然是宿命的羁绊,两个同在澜台怀抱琵琶的人。记得那是澜台初成的一个黄昏,父王邀亲近之人观湖赏乐,包括慧敏皇后领着嘉瑞生母惠妃等得宠宫人,严太傅领着嘉瑞,乐府林子墨领着秦正清、林素月等子弟,当然还有童屹,年少得志的翩翩童府公子已时任国子监祭酒。
那是嘉瑞第二次见到颜澜,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月国质子,映像中只剩下那一抹惨红的影子,而这一次相见却是真正惊为天人,那一拢长发仔细的被青丝绦带束绑在耳后,露出那绝世的风华的面容,那时尚还年幼的嘉瑞并不明白什么,只为那倾世容颜上的一抹和煦的微笑所倾倒,所折服,出自心底最真最成的欢喜。而一阵风起,发带飘落,青丝弄舞,波光潋滟,落霞满天,在众人眼中,天地间的一切仿佛只是为了眼前的那一人。
亦是玲珑琴声,夕阳的霞光映衬着粼粼湖波在颜澜周身流转,美妙的乐声犹如天籁,年幼的皇子不禁在心中嘟囔,为何严太傅说着琵琶是取媚的器件呢,今日所见,原是这般美好。
嘉瑞皇子惊叹的神色渐渐的由望天移向那起落的手指,想看看那弹奏出如此美妙乐声的手是该是多么的灵巧美丽啊,然而慧心的皇子的情意却是一分分冷掉,那飞快拨转的手竟是每一处指节都在流血,披流琴面,染红膝上大片衣衫,原来那和煦如风的浅笑之上,也是频频蹙紧的秀眉,嘉瑞迟疑的转头看向王座,父王梓烨帝君眼中流露出的竟是让人费解的痴迷陶醉之色。
嘉瑞当时还不明白,为何父王总要这般折磨眼前这个人,不明白时是同情,而明白了就是唾弃和鄙夷。心思反复的嘉瑞帝君在沉寂中不知为何不安起来,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