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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巍给出来看情况的元衡亦拉著赶上,原先他们只是混在人群中静静听著,不想再给两人多加压力,毕竟祈水祀说的也都是事实;可一听到孩子要给人带走,他却再沉不住气。
古书记祭神也用活人,若他的确是神仙,并未想加害水祀,只因水祀是他选上的祭品。。。。。。
祈巍走出人群,红著眼眶,哽咽道:「祀儿,算爹爹求你,过来这里,好麽。。。。。。?」他不再央求那位神仙,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回头;元衡亦不忍他伤心,也跟著劝:「水祀。」
祈水祀还没来得及向他们解释,群众听祈巍言谈,又纷纷担心起来,持著棍棒的手也握得愈紧,低声说著:「若是祭品,那可不行。」语里又添愤恨:「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将小公子带走。」
「不行。」
「不行。」
「不行。」
祈水祀见他们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忙扯了潇弦的袖子,低声问:「萧大哥,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带水祀走?」潇弦自然是随时都能带他走,他只是怕他没与父亲说个明白,让他担心,心底愧疚;祈水祀见他犹疑,却没时间和他解释,只是催促了声,潇弦方搂上那人腰肢,挥袖一卷浪涛愈升而上。
祈巍见孩子给浪涛卷走,肝肠寸断地唤著:「祀儿!」元衡亦当下却抢了他人铁锹,使尽力劲直直往那人身上砸去!
这皇帝的命格是常人比不上的,即使是潇弦、对上发愿折寿的他也要吃三分亏。这一击狠狠砸中他脑袋,当下双目一黑,昏厥过去;浪涛失了他的掌控,祈水祀便随他一同掉了下来。
水寒与他感受著同样的恐惧,脑袋一疼、眼前一暗,还没来得及理解发生什麽事,再睁眼,听闻的却是那人畏怯的叫唤:「寒儿。。。。。。?」
水寒一时无法如昔掌控自我,只是盯著他发愣;半晌,待他理解过这是真正的「自己」,方缓缓动了唇,细声问:「过了。。。。。。多久?」姚襄温声答道:「半个时辰。」
水寒应了声,又复低头发愣;姚襄这是第一次这样使用王器,还以为出了什麽问题,担忧地坐至他身边,慌忙问道:「寒儿,哪里不舒服?」
水寒摇了摇头,又不说话,姚襄只能在那边乾著急,白映雪见状,才扑了过去,软软地唤著:「小寒~?」便直蹭著他的脸;水寒怔怔地望了他会儿,才缓缓抬手捉上他漆黑如瀑的发丝,咕哝声:「黑的。。。。。。」
白映雪明白过来,弹指将发色瞳色都转了回去,方起身乖乖坐至床边,挂著笑等他说话。
水寒渐渐地习惯了控制自己的身子,转头望他问:「白映?」见那人点头,他又问:「雪儿?」那人仍是点头,他方受了打击似地向墙边一靠;可这事他像知道了几百年,只是快要忘记,惊讶也早惊讶过了,这次只需半晌,他便接受了事实。
白映雪抚上水寒的脑袋,片刻给他支开,方微笑道:「小寒看来已回过神,那白映就不打扰你和殿下。」说完便变回小雪狐,跳出窗去。
水寒抬头看向姚襄,见他眼底仍存畏怯,心底一疼,又偏过头去;姚襄还怕他身子有恙,提起胆子,开口唤了:「寒儿。。。。。。?」那人才回过头来,可开口却是问:「他怎麽样了?」
姚襄一声迟疑,不解地眨了眨眼,水寒才又道:「那颗石头。」姚襄想起了小草旁的石头,沉吟一声,方道:「他应该还在那处。」
水寒轻应了声,又问:「公孙师父呢?」姚襄柔声答道:「溱羲後来救了他,现在成仙了。」
水寒不知道溱羲是谁,但听他无事,也放心地点点头,又问:「水祀的爹爹呢?」这一次,却见那人身子一颤,低了脑袋,细声道:「对不起。。。。。。」
水寒见著他眼底的愧疚,只是咕哝一声:「是麽。。。。。。」也没法责怪他,那毕竟不是他的错。
姚襄见他又沉默下来,战战兢兢地覆上他的手,颤声道:「寒儿想问的,我都、都让你知道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他紧张地咽了口水,又道:「我真的、爱你。。。。。。」
水寒瞥见他眼眶湿润的模样,几近就要答应下来,可他究竟是抽回了手,忍著心疼,冷声问:「是这样麽?」姚襄一愣,怯怯地唤声:「寒儿?」
水寒不敢见他伤心的模样,低下头道:「我只知道你喜欢叶儿,喜欢水祀;公孙湜。。。。。。你是没时间与他培养感情,不然你也会喜欢他吧?他和叶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