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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弦不见他生气,只是欣喜地晃了晃脑袋,哪有半分责备的意思?祈水祀也不将小事往心里放,拉著他又往桥边走。
却见桥上一人神情落寞,几分哀愁。
祈水祀悄声走进,关心地唤了声:「荆叔叔?」荆天禄闻声,却瞬时回复至平常与他调笑的神情,轻笑道:「唉呀,小公子这麽早就到外头来,不怕给祈大人知道,屁股要挨板子麽?」
祈水祀双颊微红,不满地嘟了嘴道:「是爹爹让我出来的。荆叔叔才是,怎麽不在店里呢?」
荆天禄偏过脑袋,细声道:「我出来。。。。。。嗯。。。。。。寻人。」祈水祀不免嘀咕了声:「又是寻人?」方问:「这城里哪里还有荆叔叔不认识的人呢?」
荆天禄道:「她或许是外边来的人,我也只在这桥上见过一次。在露华正浓、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站在河中。。。。。。」他思出神去,听闻祈水祀一声惊叹,方回过神,困窘地咳了两声。
祈水祀听出兴味,继续问:「她很漂亮麽?能让荆叔叔一见锺情,肯定是很漂亮的人。」
荆天禄又咳了声,咕哝道:「一见锺。。。。。。小公子说笑了,况且荆某非是以貌取人之人。不过她。。。。。。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清新脱俗,像是、天上的仙子。。。。。。」他说著又不觉出神,待祈水祀不著痕迹地轻碰他一下,他方又尴尬地咳了两声。
荆天禄挂上微笑,轻声道:「小公子考上功名,荆某还未道贺;身上就这壶酒,聊表心意。」他将腰间的酒壶解了下来,递给祈水祀,解释道:「酒名双飞,请小公子找到了心爱之人,再与她共饮吧。」说罢便走。
祈水祀看著荆天禄飞也似的逃了,轻笑道:「水祀还没见过荆叔叔这般慌张的模样呢。」他拉上潇弦的臂膀,抬起头来,又道:「真希望荆叔叔也能快些寻著那人。」祈水祀说得开心,潇弦不忍心泼他冷水,只得苦笑。
荆天禄想见的「那人」,怕是再过个百年,也不会现身。
两人在外头玩至夜晚才回府,是祈巍让他去玩个尽兴,因此这次也没多加责骂。
祈水祀没有乖乖回房歇息,却是到了别厢;他手捧著「双飞」,直拉著潇弦道:「萧大哥、萧大哥,荆叔叔让我们喝。」
潇弦明白祈水祀「想嚐新酒」的情绪、要比「他们两人」重得多了,又明白酒中另有玄机,因而劝道:「水祀昨晚才醉倒了呢,还是先从『轻影』那样的淡酒开始慢慢喝吧?」
祈水祀确实是在意新酒,听不进劝,反驳道:「可是、是荆叔叔让我找心爱之人一起喝。」
潇弦柔声劝著:「他也没说找到後要立即喝呀,等你练了酒力,我们再一起喝好不?水祀方考上功名,就连醉多日,不大好吧?」
祈水祀仍是固执:「就是因为往後为官,没什麽能醉倒的日子,所以才要趁现在嘛。萧大哥这般推托,其实是不想和水祀喝吧?」他仗著那人宠疼,微皱眉头,佯装伤心,果真见那人顿时慌张起来,忙道:「不是这样。。。。。。」
祈水祀也怕性子耍得太过终会惹那人不悦,随即牵起笑来,轻声道:「那萧大哥是答应要一起喝啦?」说罢便先饮一口。潇弦还担忧那人伤心,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能紧张地望著他,怯怯唤声:「水祀。。。。。。?」
祈水祀放下酒壶,愣了会儿,才牵起笑来,道:「萧大哥,这酒也很淡呀,水祀一点儿事都没有呢。」他又拿酒饮了几口,方道:「不过它很甜呢,很好喝。」
他的双颊薄薄染上层红霞,衬著他的微笑,十分好看,湿润的眸子又直勾勾地盯著他,要是平常,潇弦肯定看得出神,可这会儿他却是冷汗直落,那人进一步、他便退一步,边劝著:「水祀,天色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祈水祀充耳不闻,见他逃避,心生不满,几步将他逼至墙角,见他再无处可逃,方牵了笑,轻声道:「萧大哥,水祀都喝了,您也喝嘛。它真的淡。」说完便将壶口直塞入那人嘴中,又举高了将酒灌进,见那人喉头滚动了几下,方满意地拿了开,欣喜道:「甜甜的,很好喝吧?」
这「双飞」确实只是淡酒,酒味不浓,倒满满是蜜糖和百合花香,如果荆天禄没在里头加那样的方子,祈水祀想喝多少,他都不会阻止的。
潇弦作为掌水的神只,净水算是最基本的能力,就算今天给他灌的是毒酒,他也能保全自身不受半点损害;可祈水祀就不同了,喝了那掺了春药的「双飞」,这会儿已是浑身发烫、汗水涔涔,脑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