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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水祀入了饭厅,见母亲似在那处等待已久,连忙走了过去,歉疚道:「娘。。。。。。水祀让您久等了,是水祀不好,请您别生气啊。」
祈夫人脾性温和,端庄贤淑,也不忍怎麽责怪,只是劝道:「乖一点,让你爹爹省省心,娘不与你生气。」祈水祀点头应是,又拉潇弦来与她打过招呼,几人方坐了用膳。
「萧大哥到京城来,所为何事呢?」用过饭後,几人喝著茶,便不免对这位看来颇有涵养、应为名门望族的子弟起了好奇。
潇弦总不能说他想见重生後的公孙湜、也就是祈水祀,方想方设法地要接近他;他一时找不出理由,还在支吾,祈巍便问道:「是来参加科考麽?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模样,此时孤身一人至京中,只有这个理由了吧?」
潇弦虽不能一口称是,却也想不出其他藉口,便是含糊其辞:「是想。。。。。。但是、总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才想先找个院落,读个几年书,再去应考。」祈巍疑惑道:「『想』。。。。。。?你通过州试了麽?」
☆、一世痴情万年愁〈80〉
潇弦一愣,又是结巴:「这个、我。。。。。。」他还在「我」个不停,祈巍无奈一笑,轻声打断:「萧贤侄,祈某在官场上混了这麽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连个谎也说不好的人呢。既有难言之隐,便不要说吧?」
潇弦微低脑袋,道了声:「抱歉。。。。。。」那几人笑了笑,轻道:「有什麽好道歉的?难不成你来害人的麽?」他们只是说笑,却见那人万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想是他的性子正经,也不好再调侃。
几人间静了一阵,祈水祀忍不下气氛尴尬,又开口问:「那麽萧大哥找到地方住了麽?」潇弦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往前来到凡尘,都是看心情随便往哪处客栈暂停一泊,或朝哪方河流一躺,一夜便安安稳稳地过了;他不曾想找个久住的地方,也不习惯如此。
潇弦摇完脑袋,才忽想起一般人的习性,怕他们起疑,赶紧道:「我、原先想今日去找,今日没找著,先停客栈,明日再找。。。。。。」他说得心虚,声量渐小,几人虽然发现了,但人家的事,也不好勉强问明白。
祈水祀见氛围又将沉下,忙道:「萧大哥今晚住下来嘛!」那人还在发愣,不敢应答,祈水祀便又转向父亲问:「可以麽?爹爹。」祈巍虽觉此人隐瞒太多,不免有些提防,可也不见他心存歹意,这才答应下来。
祈水祀欣喜地向父亲道了声谢,别过母亲舅舅,便拉著潇弦往别厢去了。
祈巍在两人走後,方忧心地向著身旁的人问:「陛下,您觉得他那人怎麽样呢?」元衡亦却又把问题丢还给他:「你觉得呢?」
祈巍道:「他看来不似恶徒,说个谎都要咬舌头呢;可他说话总是支吾,眼神总是飘忽,似乎另有目的,至少不像表面看来的单纯。」
元衡亦点点头,道:「无论是恶是善,他既有所隐瞒,你便不能尽信。水祀机伶,懂得避祸,我是不怎麽担心,他最多就是把你们家产全部卷走吧?」说著轻轻笑了,祈巍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元衡亦与妹妹叙旧去了,祈巍负著手走到别厢;他站在外头听孩子轻轻笑声,方缓缓放下心来。
祈水祀没个同样年纪的玩伴,纵使在外头受城里百姓爱护,也总是孤身一人;如今终於有个人可以陪他欢笑,祈巍不觉感到宽慰。
眼见明月高挂,周身虫鸣复宁,祈巍方进了房,抚上孩子的脑袋,轻声道:「有什麽话明儿再说,回去睡吧。」
祈水祀听话应声:「是。」他不忘拉上父亲的袍袖,关心道:「爹爹也要早点休息。」祈巍笑著点了脑袋,他便又回头朝潇弦挥挥手:「萧大哥也是。」说罢便走。
祈巍却不急著回去休息,他拉著潇弦一同到桌边坐下,又斟了两杯茶,小啜几口,见那人不安地冒了冷汗,方开口道:「萧贤侄要是找不到地方,又不嫌弃敝府,也可以这麽住下来。」潇弦慌忙道:「祈大人言重,承蒙您厚爱,潇弦只有感激。」
祈巍淡淡一笑,「不过我有个请求。」他见了潇弦那洗耳恭听的模样,方继续道:「既然你没想准备科考,就陪祀儿一起读书吧?那孩子一个人总是寂寞,你们也可互相琢磨,同心向学。」
潇弦一心想与祈水祀待在一块儿,听祈巍这麽说,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祈巍见他欣喜如此,还以为他也缺个好友一同切磋向上,心底也是欣慰,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方起身离开。
隔日一早,祈巍便拉著潇弦往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