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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鹤没法麻木,呕出一个恶心,出手就是给他扑鼻盖脸一掌:“没出息的胚,要是鼻涕垢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蔓笙这才反应,可迷粉已被手中冷汗湿透,只能逃跑了。
趁那三人不防,猛得向左前方冲去,楞二王莫见状也急忙向左扑去,蔓笙膝盖一弯身子倾侧,那二人扑空,假动作奏效,蔓笙轻巧转了向,向右侧闪身而去,云裳逆风蹁跹。
“笨蛋,右侧,还不快追。”顾一鹤一身的毛全数炸起。
两人得命饿狼般奔命狂追,王莫金光乍现,一下溜进偏道。
不出几步,王莫“嗖”地一下从旁侧巷道横飞出,蔓笙刹步不能,闷响一声,两头撞个结实。
蔓笙后退三步,扶墙才勉强站稳,颅内轰鸣,头痛欲裂,额头巨包一个。
楞二见机,亮出今生最勇猛的姿态,以最占便宜的姿势将蔓笙抱个满怀,头靠近蔓笙,用肥舌在刚才长媒婆痣的地方,又湿嗒嗒卷了一圈,在蔓笙耳旁轻声一句真甜后,才亮高嗓子道:“大哥,我擒住他了。”
蔓笙被楞二圈,住无法动弹,只得抱紧陶瓶,大喊放开。
顾一鹤悠的逼近,眼中泛起阴残,像是食素多日野狗,闻到鲜血的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扒光他。”
楞二油腻腻的手探上蔓笙肩头,全力一拽,“嘶”地一声将紫袖扯下大半。
蔓笙紧紧抱住兰花,退到墙边。
“慢。”顾一鹤定睛:“把他手里的东西先给我夺下来。”
这会儿王莫已经从刚才的眩晕中回过神来,上前来一道夺。
蔓笙死死抱住花瓶,不知哪来的一拳攻在自己肋下,王莫将黑布向外一掀,向外飞出一丈远。
这下完了,蔓笙心一沉,拼命针扎起来。
同时听到“咣当”一声。
陶瓶摔了个粉碎,土散了一地,黑布迎风打开,溢出淡淡兰香,随风而散,飘出数里。
“什么破草,给我继续扒。”
蔓笙全力推了一把,向右还没跨出一步,就被楞二肥肥的身体堵住,厚肉弹力送来,后脑又碰上了墙,脑壳中翻江倒海,身子都把不住,靠上了顾一鹤。
嘿嘿……顾一鹤奸笑阵阵钻入耳朵。
楞二又伸手去扒他衣服,手还没能摸上衣襟。“嗤”一声,有一片东西飞快从自己眼前闪过,快到都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当下手上传来刺痛,这刺痛一点不抽象而是很具体,低头一看,自己右拇指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削下,血已经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楞二惨叫一声,一摊软肉堆地上。
又是“嗤”的一声,一只耳朵应声落地。
确切的来说是顾一鹤的一只左耳。
顾一鹤惨声,老大就是老大,当然没有软摊在地,只是已经无暇顾上怀里的人,将蔓笙推扔在地上,用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捂住左耳根,血从指缝挤出,淌了一脖子。
顾一鹤狠狠:“谁削老子聪耳?”
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捡起地上还粘在自己左耳上的东西,眯眼,一片小小叶子,兰花的叶子。
这么小小一片兰花叶子,逆风而来,竟能这么爽快地削下自己一片耳朵,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容成百部
容成峰峰主
顾一鹤慌忙抬头。
石桥上已然站了一人,红装依旧,锦袂逆风长扬,雍荣闲雅,独舍的气质显山露水之后无人能及。
眉目间好似流淌一脉月光,月光花下漏,宜嗔宜傲;月光碧波徊,若清若辉。
狭长的水眸只斜斜往这边瞟了半眼,又望向天际闲云,似乎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绝傲的人。
容成百部,人如其名,傲世绝立。
这可不是充好汉的时候。“走。”顾一鹤低吼一声,下一刻三人夹尾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摸着胸口讲,我最喜欢容成百部!可是他的未来谁又能料!那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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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一捻红 。。。
四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风穿堂过巷的声音,蔓笙脑袋晕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勉强打撑起来,只糊糊地看到眼前一掠红影。
容成百部在他面前站定。
面容仍旧傲世,但茶色水眸中笑意却漾开,此韶华,万物具黯。
心腹邑人也在旁侧,自己从小跟随公子左右,也快十七载,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