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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育幼院时,宛如梦魇一般存在的同居人。
低等动物。五
本该是愉快的周末,如今却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陈麟取消了返乡行程跟著沈仲宇一起找人,他翻出苏向槐的通讯录,电话一通接著一通打,但令人遗憾的是,几乎都是许久未曾联系的对象。
「很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目前没有回应,请稍後再拨……」
「怎麽了?」见沈仲宇握著手机若有所思,陈麟暂时中止了手边的作业。
「关机了。」
「然後勒?有哪里不对劲吗?」
「之前都还会响一阵子再转入语音信箱,可是现在——」
「你怀疑是被关机了吗?」
沈仲宇捏著可乐罐,神情略嫌凝重,「假设向槐有带著手机出门,而且还是充饱电的状态……那麽排除手机没电的可能性,我们是不是可以拜托警察去查一下手机讯号最後消失的地点?」
「说的也是,我为什麽没想到?」
「还有,顺便跟警察追一下监视器的调查进度,向槐前天晚上确实是搭计程车走的没错。」
「嗯…我知道了,我会记得问的……不过老板,你已经快两天没阖眼了吧?你要不要睡一下?阿槐的房间比较凉,你到他房间去躺一下也好——」
「我没事…不用管我,做好你的工作就好,当务之急是先把向槐找出来。」
「好吧,那到时候累垮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喔。」陈麟看著他起身离开也无暇去管他的去向,拿起电话便直拨警局。
本来只是想到厨房倒杯水喝,但经过苏向槐房门口时他还是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尽管前後已经拜访过两次,他却是非得等到这种非常时刻才有机会踏进他的私人领域。
他因为对苏向槐的一切了解得太少而感到自责,倘若平常多缠著他问东问西,今日也就不至於毫无头绪了。
他走到书桌前翻著他画过重点的课本,透过端整的字迹,密密麻麻的笔记不难想像他是个认真勤奋的学生,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些什麽?
拉开抽屉,每一层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小文具都用纸盒装盛,一丝不苟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
打工的时候也是,即使刻意给了高薪,他也不曾因为自己对他的特别而心存侥幸,甚至在发薪时还跟小莫斤斤计较多算给他的时数。
当他开到抽屉的最底层,意想不到的沉重让他多使了些力气,发现里头装的东西几乎都用牛皮纸袋收纳起来,他忍不住好奇把它们全都搬了出来摊在地上。
沈仲宇坐在地板上一袋一袋抽出来看,原来是苏向槐小学到高中的毕业证书、毕业纪念册还有一些零星的旧照片,照片全都是团体照,乍看之下一群人炸到眼花,但有心找的话还是找得到的。
苏向槐自小就是个漂亮的孩子,外表清秀骨架纤细,在同侪之间显然是弱势的存在。沈仲宇逐张往下看,意外发现里头有几张小时候的合照,表情虽然不至於阴沉,但却都流露出很浓重的忧郁色彩。还有几乎每一张合照,他旁边站著的都是同一个上吊眼的小男生,而苏向槐的视线,永远都是往旁边看,从来没有正视过镜头。
沈仲宇把照片翻到背面,看见右下角褪色的笔迹写著,「摄於彰化.慈声育幼院」,然後还有小字标注了当年的拍摄日期。
「陈麟——」他拿著照片走出房间,问他知不知道苏向槐是在育幼院长大的事,没想到同居将近了两年的室友居然对此大表震惊。
「放假的时候,他都不『回家』的吗?」
「好像没有……每次问他不是被岔开话题就是被随便呼拢过去,问久了没答案自然也就不会想去问了。」陈麟坐在沙发上对著沈仲宇挖出来的照片啧啧称奇,没想到身处数位化的时代,居然还有人会去保存这种旧到泛黄的雾面照片。
「你去上网查一下,向槐身分证上登记的地址,是不是就是慈声育幼院?」
「喔好,我马上就查!啊、对了老板,那辆计程车听说找到了,警察也找司机问过话了,不过礼拜四晚上,他载阿槐到街口下车之後就直接开走了,无线电全程都有录音。」
「是吗?所以范围又缩小了?向槐很有可能是在街口到家门口这段路上不见的?你们社区有装监视器吗?」
「不知道欸没注意过……我等一下出去找找看。」
低等动物。六
「唔、」苏向槐抽搐了下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梦见萧至皓在脱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