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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凡摇摇头说:“不能让老头知道,他会醒来的。你要走了吗?”看着学长身边的行李。
点点头:“是啊,今晚的飞机。我是说覃曜,你准备把他怎么办?”
“学长喜欢他吧?当现在还喜欢?这样啊,想必学长已经找他谈过了?果然!那就没必要再找他的麻烦了,风的事不能怪他。学长今晚就是去追他吧,那祝你好运。”勉强的让自己笑了笑。
许阳走后的病房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死沉,张嫂中途来送了饭就走了。呆呆的坐在风床边的椅子上,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可是下起了雨,厚厚的玻璃隔绝了大雨的响声,可是轰轰的雷声还是听得很清楚,蓝色的光亮把天地相接的同时,也让黑夜变成了白昼。一记惊雷,仿佛就在头上打响,伴随这雷声的是更大的雨势。借着闪电的瞬间光芒,可以看清雨被风吹得不停的改变方向。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心情郁闷,已经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狂风穿过狭窄地方的时候发出了可怕的“呜、呜”作响的怪声。初冬时节下这样的雨很少见。
凡拉了拉被子避免让风着凉,医生说风早就该醒了,因为他一切都已经正常了,脖子上的伤回家调养就可以恢复。至于为什么会至今都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的解释是:他很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他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他封闭了自己的神经,让自己继续昏迷,或是说——沉睡。
裴浚凡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风额前的乱发,然后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的划下,最后停留在下颚,大指轻轻的抚着不是很有血色的唇。微皱的眉下是一双迷茫的眼睛。
“风,你醒醒啊!”凡轻轻喃喃自语着:“醒过来好不好?你已经好多天没看我,没和我说话了,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哥,不要这样不理我啊,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你不能食言啊。哥,你在生我的气吗?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可现在却害你躺在医院,是我食言在先,所以你生气了,是不是?好了,哥,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你醒来啊,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泪在不自觉间流下,“哥,从小你就最疼我的了,你从不让我受委屈,也不会让我伤心,可是你现在却让我担心了。哥,睁开眼啊,我保证我绝对不再食言,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好不好?只要你醒来,只要你和我说话,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你。”
凡的呼喊没起到什么作用,裴浚风依旧睡着,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凡用小勺舀了点水入风的口中,心疼的看着风一天天的瘦下去,靠着水和药物维持着生命。
夜间,巡房的医生照惯例给风量了体温,打了针,再帮凡的手和头换了药。
“其实医院有看护的护士,家属没必要晚上也在这里守着。”护士走后,巡房的医生这样说。
“我想亲自守着他。”简单的回答透着些许的无奈。
医生看了看凡,坐在凡对面的椅子上:“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啊,难得如此照顾你弟弟,你们的父母呢?”
“他是我哥哥,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爸爸在国外,我们没有通知他哥哥出事的消息。”无聊的夜,找个人说说话也不错,凡在和许阳谈过之后也已经冷静了很多。
“对不起。”对方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凡笑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有分开过。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所以几乎没什么朋友,小时侯,我们就是彼此的朋友和玩伴。”不知道为什么,凡很喜欢和这位医生谈话,这个医生是风的主治医师,看上去很年轻,却已经是年近50的长者。和他谈话就象跟自己的长辈谈话一样亲切,随和。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他是怎么会受伤的?那种伤我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子划伤的,而且是把刀刃很锋利的军刀。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第二十章
裴浚凡看着他,有些后悔让这个在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副院长给风当主治医师。
后者微笑着,他知道凡心中的顾虑,却暗自感慨年轻真好。或许是医生的笑容让凡打消了顾虑,或许是他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他、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不管什么理由,总之凡还是开口说: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从小到大都没红过一次脸,这次,因为一点意外再加上一点误会,风他选择了自杀,一个该死的愚蠢的行为。”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