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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凤凛笑的恬不知耻。
“……”
车圳眼一眯,那脸色,堪比暴风雨前的满天的重重暮霭,又黑又沉。
虽然车圳比车烈可是要聪明的多了,但是车圳也是车家的人,骨子里那也是一板一眼的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坚持,车烈坚持的是车家男人的担当!而车圳坚持的,是别人胆敢伤害他的亲人,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车圳的名字如同车圳的身体一样,受之父母,诸葛凤凛调侃他的名字,间接的就是触怒了车圳的原则。
也难怪车圳违背了军人的‘最可爱的人’的威名,把诸葛凤凛一介‘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丢在马路边儿上了。
☆、048 妇唱夫随的爹娘
单必盟最后一个从车子里出来,和司机打了声招呼,知会了一下返程的时间,才随着心潮澎湃的几十个学生往山头上走。
单必盟不紧不慢的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抬眼儿瞧,路上被诸葛凤凛个横行的泼妇耽搁了些时候,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斜阳了,时卷时舒的流云映着艳红的晚霞,一一的在天边变幻莫测,真心的让人错不开眼的干净美景。
“喔。”
单必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些理解那个叫车圳的闷葫芦兄弟,在说起家乡时的舒畅心情了。
车烈乐颠颠的蹦跶在最前头,眨眼的功夫就旋风一样的扫到了农家乐的院子前,兔子一样的跳上台阶,车烈一手勾住了两手优雅的交叉在小腹前,正站在门口等的车家娘亲。
“妈,我回来了!”
车烈说着,脑袋搁在车家娘亲的瘦削肩头上四下里张望。
“我哥呢?”
“哎呀,说来真是巧了,你哥前脚刚走,你就来了。”
车家娘亲的语调有一星半点的挪揄,四十七年的时光在车家娘亲的身上似乎跑晕了头儿,算错了数儿,温和的五官依然温和,柔嫩的手脚依然柔嫩,和善的眼也只有在笑的时候,才会细细的绽放出来一点纹路。
“走了,不是说好了聚一聚的吗?”
车烈急的跳了脚,正想冲出门追着车圳的脚步而去,忽然被人拎住了后颈的领子,硬生生的阻住了脚步。
“大冒险,忘了?”
单必盟的声音有些不容置疑的霸道。
单必盟竟有些生气。
车烈刚刚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冲出去,撒着欢儿的一气儿跑向农家乐,完完全全把他丢在脑后也就完了,居然还敢忘记了和他约定的大冒险,一张嘴开开合合,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简直是视他如无物!
“违规了要怎么做,还记得的吧。”
“!”
车烈小心肝儿一颤,吓的两眼溜圆,昂着脑袋看了一眼单必盟,车烈忽然掏出手机,低着头猛敲了一会儿,然后高高的举了起来。
屏幕上华丽丽的一行字。
——必盟,我错了!这回原谅我,我不想自刎啊!
“呵。”
单必盟看着车烈眨巴着眼睛,扁着嘴的可怜兮兮的小样儿,轻笑了一声,却不明说,只是扭头看向了车家娘亲,风轻云淡的转了话题。
“您是车烈的母亲吧,我叫单必盟,是车烈的辅导员,前阵子定了农家乐的房间。”
“嗯,我记得。”
车家娘亲和善的笑着,理了一下车烈刚刚被拎住的凌乱衣领子,车家娘亲轻轻的说道。
“没想到,小烈的辅导员也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打打闹闹的,看来和小烈的关系不错。”
“……”
“对了,叫单先生生疏了,叫单老师客套了,能让我个长辈的薄面,叫你一声必盟么。”
“请便。”
单必盟点点头,车家娘亲不寻常,这几句话简简单单的,却绝对不是倚老卖老,更不是刻意的拉近乎,单必盟倒是很意外傻乎乎的车烈,居然有如此通晓世事,偏生又温婉和善的母亲。
“伯母。”
单必盟轻轻的叫了一声,眼神渐而谦和。
车家娘亲笑的舒心。
“必盟啊,再让我些薄面,听我唠叨几句么。”
“伯母请说。”
“我家小烈肠子直,一根筋,认定的事儿别说驷马,就是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来,这性子出了家门,在学校多少会吃亏,小烈从小就没少挨老师的板子,必盟你看起来心细,上谱,能帮着在边儿上管着点小烈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