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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了。
随着商议详情的会面逐渐临近,还有更多的后续工作都提上了日程表,路程好像开始有意识地养精蓄锐了。他每天近中午了才起来,雷打不动读一遍初稿,把想改的改完以后再吃中饭,然后就懒洋洋等着南方回来陪他,晚上出去散散步或者喝点酒看部电影,早早就寝。
另一方面,他对南方表现出的依恋又明晰起来,连他去厨房洗碗都要跟着,从背后拥上来趴在南方背上,闭着眼睛跟他闲谈。南方乐得消受美人恩,抱着正常一天算一天的心理,盘算着什么时候让谭亦辰来做客,看看路程这样算不算是缓解了,不用找心理医生了。
或许应当从两年前算起,路程郁郁寡欢得实在太久了,南方倒觉得他兴奋起来总比消沉着好。管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呢,只要他别闹着要挥刀,那就怎样都可以。
3
编剧、导演和主角的会面定在一个工作日的下午,稀松平常的日子。那三个人各自郑重其事,但也没能未卜先知,谁都没料到这部话剧将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事业巅峰。
那一天的天气非常阴沉,一大早起来连光都没有,南方凭着闹钟才没一觉睡过去。他坐起身来穿衣服,路程也跟着醒了,眼睛里一片迷蒙的空白,在看到窗帘后的漫天阴霾后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南方搂了他一下,温言劝着:“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路程想回答他,可没睡够的脑袋显然不能胜任什么思维活动,而且南方的掌心已经贴到他脸上来了,这语言功能就跟着一起停滞了。因而在南方眼里,他只是歪了歪头,眼皮耷拉下来了而已,活像受了天大委屈、被人抢了玩具的幼儿。
“我先去公司一趟,下午回来陪你。”南方亲吻他的发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脸沉湎于温柔乡的表情,眼神潮湿柔软,腻得直要生出苔藓来:“你在家稍微准备一下,毕竟一会儿要有客人来的。”
路程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眼睛一闭身子就缓慢地往后仰去。南方早就做惯了照顾他的事情,这时候便极自然地用手臂环住他,托了他的后脑把他放回枕头上,又把被沿替他塞在颈下,俯身在他唇上轻柔一触:“到时候别欺负顾修齐……也别跟汪导过不去,嗯?”
路程等到了那一吻,这才微笑起来,低声应道:“好。”
南方这才起身下床,出去时慢慢带上了房门。
那扇门里存着他的心,一旦踏出那房间,外头的就又是另一个南方了。这一点对于路程和南方而言都十分清楚,因而南方从不把待外人的面具戴回来,也从不让独此一份的温柔流落出去。他们彼此依恋,怎样都不愿放手,始终只是在这一栋房子里的事情,绝不会越过那大门半步。
天公不作美,明明七点多了看上去却像四五点的天色,南方开车下了山才发现,终究还是比往常上班的时间迟了不少。等他在城市的车流中走走停停,终于进了办公室时,南洲看上去已经坐着等了很久了。
“哥,你来看看这个。”
涂着透明磨砂效果指甲油的纤纤双手递上一份企划案,南方不由留神多看了一眼,暗自推测这丫头八成又跟谭亦辰再度热络起来了,所以才把指甲都弄得这么精细。
整个公司都紧跟着路程的写作进度安排日常工作,眼下这番忙碌自然是为了即将出版的剧本了。换了别的作家,大概只会把一时兴起写的剧本送到话剧团去,不会想到要正式付印。
不过路程不一样。他就算发行一本白纸,也一定会有人奉为无字真经的。
因为剧本已经找人来执导了,提前公布具体内容显然是不厚道的。南方看着企划案里空白的那一块时间安排,揉了一会儿眉心,忽然开口问南洲:“如果你去看顾修齐的戏,你希望事先看到剧本,还是事后看到?”
南洲有些意外,想了想便答:“这很难决断……或许我们应该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读者?”
南方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笑了:“我也正有此意。”
南洲笑吟吟地领命而去,人已经走到转角处了,却又折了回来:“这是写进文案让他们都有个准备呢,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笨丫头,你说呢?”
南洲顽皮地眨眨眼,欣欣然离开了。
企划案中的诸事一旦启动,核心团队免不了又要加班,甚至于废寝忘食。南方召集他们在员工餐厅好好吃了一顿,一不小心就吃得困顿了,回到办公桌上便锁了门,把外面的电子显示屏也调成了“请勿打扰”,自己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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