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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就知道,守得住云开就一定见得了月明,守得住坟头就一定等得到君子。
可他没想到,到头来,他只捕捉到了一个背影。
如果他能再顽强一些,不用特别的顽强,只是顽强到可以和病魔做个斗争,没有烧着烧着在冰天雪地里睡着,他也许就能看见那个温柔的男人用怎样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他,也许就能看见那个深情似海的男人用怎样温柔的双手在他身上披上自己的大衣。
他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做着梦,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人脱了大衣给他盖上,身上明显的一沉,还带着淡淡的体温,他总是想能在梦里遇见花斐君,可是花斐君却连在梦里都绕开了他走,不过,或许这不是个梦呢,如果不是梦……
花逸猛的惊醒,抓住身上灰色的羊绒大衣怔怔发愣,内心如海啸般动荡起来,这是花斐君!只有花斐君!除了他谁会只给自己盖上衣服而不叫醒自己!
花斐君穿着白色的羊毛衫,缩了缩肩膀,顺着盘山石阶往下走,心里想着,也许不应该给他披那件衣服,一会冷风一吹,人就醒了,披上衣服他会不会睡的太过踏实,一觉醒来没准儿就得感冒发烧,花逸是个纸老虎,看着壮实,其实从小开始,流行感冒之类的小毛病,他便阵阵落不下。
花逸抓着大衣站起来,眼前哪还有花斐君的身影,他蹲坐了太久,双腿有些发麻,因为发烧人也头重脚轻,他对着山间大喊:花斐君!年不望讨西。
花斐君步伐一怔,冷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双目清澈干净,他低下头,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花逸等不及腿脚缓过来,踉跄磕绊的顺着山路往下追,他的声音带着恳切的哀求,甚至似是一种悲鸣,“花斐君!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花斐君!我找你三年了!花斐君!”
一声一声花斐君真真切切回响在山间,像推出去的海浪,重重砸在花斐君的心上。
花逸终于在转弯处捕捉到了一个匆忙离开的修长身影,他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那个背影他认得,那就是花斐君,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碎碎的短发后面白希的脖颈,平直的肩膀能穿出世界上最漂亮的白衬衣,“花斐君!”
花斐君开始奔跑,顾不上石阶还铺着白雪,飞快的冲向墓园出口的停车场。
花逸眼看着花斐君跑的那么快,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发烧,眼前一阵虚浮,一脚踩空,扑倒在石阶上翻滚而下,最终撞停在一处转弯,额角狠狠磕在石角,其实,如果他刚刚松开手里的这件灰色大衣,也许还能找回平衡,只是,他没舍得。
他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定有地方断了,比如手臂和肋骨,一动不能动的疼,连大口喘气都疼,他短促的呼吸带着团团白雾,喷向他眼睁睁看着却到达不了的地方。冰天雪地,皑皑墓区,谁会发现他,也许,这辈子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花斐君了,却只有一个背影。
他眼前的天地开始倒转,所有的景物都逐渐变成模糊的色斑,绿的,灰的,白的,他拼尽全力的再一次喊道:花斐君。
却细如哀鸣。
这样的无奈,太过心酸,他的眼泪一颗一颗顺着眼角划过鼻梁,落在雪地上,“花斐君……我真想,再看看你……”
花斐君,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病着还是醒着,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人生须臾片刻,新相遇也好,再重逢也罢,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你。也许我一辈子也无法取代莫尧给你的爱情,我仅有一份在外人看来不完美,甚至不成熟的爱,可我愿意给你,并且这么多年,不管它有多么糟糕,它只给过你一人,我也不管你是否嫌弃,偏要通通给你,我是霸道的花逸,糟糕的花逸,可是,我爱你。
因为,我是你的花逸。
没由来的,心口一阵绞痛,花斐君的慌张突然变成了难过,他转过身,看向肃穆的墓区,婉转山路,青灰石碑,松柏绿丛,白雪皑皑,没有花逸追来的身影,也没有花逸的声音。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左手扶住方向盘,带着莫名的悲伤和怅然所失驱车离去。
花逸那么深情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宁可蹲在墓碑前蜷缩也要等自己,他为什么没有追来呢……
花斐君本能的一脚刹车闷在原地,他要掉调头回去!他只去看看花逸是否安好,石阶陡滑,他又莽撞冲动,想到这,花斐君身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立马拨动方向盘,迅速原地调头。
盘山公路宽阔平整,他只想到这么宽的车道很好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