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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长大吧,以后自己到盆里喝奶,省的被人给呛死。”
“平平!”我爸一幅很严肃的样子站在门口,他不敢进来,“你不能这么小心眼。她也说了,她第一次喂这种小狗。”
“我跟老邢第一次喂这些小狗的时候,它们更小。怎么没见我们俩弄死几只啊?今天死一只,明天死一只,下星期你就不用打喷嚏了。”
我爸没话可说,“那以后这狗你自己喂。”
“行!你要让那个晓娥继续来咱家做饭,让她不用做我的。”大不了以后一天三顿,我都在火锅城吃了,狗我中午回来一趟,自己喂。
就这么跟我爸冷战上了。我把自己房间上了锁,小狗放里面。不让晓娥碰着。
比较麻烦的是,我忘记问我爸查那个车牌号查的怎么样了。
他居然也不说!
如果他查出来车主是邢照贺的话,不该这么沉默啊,肯定要把小狗的事抛开,先对我进行一下思想教育,让我离邢照贺远一点的吧?
难道不是?可是他明明没有换车,只是换了个车牌号。如果他当初用的是假的车牌号的话,为什么还要找人打我一顿,让我闭嘴呢?
那么车主就不是邢照贺。
那是什么人,能让我爸这么气定神闲的?不过,我注意到了,我爸这几天老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在家里吃饭了,跟他说话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
三天以后还是他忍不住在我洗澡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告诉我,“那个车牌号我查过了。”
我点点头,“然后呢?”
“车主已经死了了。车牌号后来也作废了。”
我呆了一下,“车主叫什么?”
我爸摸摸我的头,“你不认识的,就当是被麦苗索命了回去吧,恶人有恶报。既然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也算是赔了麦苗的命了。”
我呆呆的点点头,又问了一句:“真的?”
他很严肃的点点头。
后来咳嗽了一声说,“小狗的事,别跟爸爸闹气了好吧?我也不能让小狗起死回生啊。家里也的确用得着保姆。”
我的心完全不在这里,胡乱点了点头,就回了卧室。
关了门,我就靠着门滑倒在地板上,脑袋里一团乱麻。
手机一直在响,我爸也一直在敲门,小狗们已经爬的很快了,挤成一堆,唧唧呜呜的叫。
我抱着头,谁都不理。
突然发现,这个时候,没人听我倾诉,没人帮我理顺思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不再敲门了,他从门缝地下塞进来一张纸条,“平平,别再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去。爸爸不懂怎么安慰人。你自己冷静一下。我去值班,明天我放假,我们出去散散心。”
我又去拿手机,一连串都是老夏的电话。
我打过去,他就骂:“死了是不是?我结婚你居然都不来?!嗯?找死呢?电话也不接?”
“老夏,你过来陪陪我行不?”
大概我半死不活的声音把老夏吓着了,他立马变了口气,“你在哪里呢?”
我报了我家的地址。他答应着挂了电话。
老夏来的很匆忙,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很可笑的印着个难看的士兵头的图案。这是他的睡衣,或者说家居服,幸亏下边没穿大裤衩子。他在我家四处看看,然后问我想去什么地方。
晓娥很警惕的看着他,跟盯着贼一样。我在家里也是浑身别扭,喂过小狗以后,就跟老夏出去了。
老夏对这些小狗挺有兴趣的,可是看见它们冲着他爬过来,又吓的什么似的,忙不迭的走开,还嚷:“离我远点,离我远点,踩死了可怎么办?!”
“老夏,这些小狗养大了,你抱一只走吧。正好你结婚了,让嫂子没事的时候带小狗玩。嗯,嫂子喜欢小狗不?”在车上,我开始为小狗们的未来打算。送到老夏家的话,无疑是丢进了蜜罐里啊。
“谁知道。”老夏开着车,往我说的市郊的小树林里走,“最近怎么了,难过的要死要活的样子?”
“晓娥把我的小狗养死了一只。我要撵她走,我爸不让,还骂我。”
老夏瞟了我一眼,“我发现,你从跟了你爸以后,越来越像小孩了。”
“真的?”
“这种事情不就该发生在小孩身上吗?你如果真是大人了的话,还用跟你爸告状?自己想个办法把那小保姆弄走、或者气走、赶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