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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健整日生活在矛盾中。每当李健想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回复到以前的生活时,白天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面前,用略含羞涩的目光看着他,慢慢倒在他的怀里,用一双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火。正处于青春期萌动的李健当然是毫无悬念地抵挡不住欲望的力量,一次次地将白天压在了身下。
于是,李健对白天的厌恶里更加上了一层恨。李健总觉得是白天勾引了他,引诱了他。谁让他总是用含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谁让他总是在自己欲火焚身的时候轻轻地靠过来,谁让他总是满足自己的一切生理需要,哪怕是撕裂出血也不喊一声疼,总是笑得跟个傻瓜似的。
谁让他这么做的?!
李健对白天愈加没了好脸色。自从有一次白天再次误喊了他一声“健哥”,被他按捺不住甩了一巴掌后,李健豁然开朗。
从此,稍不如意,李健就对白天非打即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讨厌着这个人的,只有这样他的心理才能平衡,才不会被罪恶感压垮的似地。
白天总是沉默着,沉默着接受李健的性爱,不,那不是爱,那只是性交。沉默着接受李健的辱骂和拳头,沉默着一如既往地为李健打扫房间、洗衣做饭。也曾经有不止一次,白天想过放弃,放弃这无望的感情,放弃这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男孩吧。可是,一看到李健棱角分明的脸和高大健美的身材,他又犹豫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他的身边都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陪着他,这还不够吗?白天抹去面上温热的液体,绽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不明不白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李健高中毕业。
混到毕业后,没有正式工作的李健整日在街上四处晃荡。白天虽觉不妥,却连一个多的字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地继续着自己那份送报纸、为小杂货铺送货的工作,用自己的工资和李健不多的存款艰难地支撑起三个人的生活。
眼看坐吃山空,倒是他那长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突然回来了一趟,见不是事,和李健长谈了一晚,留下三万块走了。李父的意思是让他做点小生意,可像李健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正经生意,盘下了街面上一间几十平米的铺面,李健开了个游戏室,除了摆在外面的台球和游戏机,后面还悄悄隔了个内间,暗地里摆了十多台赌博机。可不管好歹,大小总算是个事,不怕李健以后再四处晃荡惹事生非,多少也有点收入补贴家用,白天暗地里松了口气。
两人又朋友不像朋友、兄弟不像兄弟、情人不像情人地混了一年半。这年的冬天,白天七十多岁高龄的外婆终于没熬过这个寒冷的季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白天哭得死去活来,可能是念着那老人的好——和白天混的时候,过年过节时,拗不过白天的极力邀请,李健又去过白天的家几次,每次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老人的热情招待——李健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前后张罗着为老人办了后事。
李健等铺子关门后再回家往往已是深夜了,既然没有老人需要照顾,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了李健这里,只是偶尔回老房子看看。对于这事儿,李健虽然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有说一个不字,白天便忐忑不安地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这天难得白天收工收得早,思量着给李健做顿好的。先去菜市场买了菜,看身上的钱还有多的——李老大每天生活得跟真正的老大似的,是永远也记不起生活费这种小事的。心情好或挣得多的时候,他便几百几百地甩给白天,心情不好或游戏厅不挣钱的话,他一连几个月都不会拿钱给白天,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白天每天准备的好酒好菜——便盘算着去隔壁两条街的那家卤味店买点卤排骨和猪尾巴,李健最喜欢就着它下酒。
刚走过一条街,白天发现街角开了家新店,花花绿绿的招牌,门口立着一个大灯箱,上面四个大红色的字闪闪发光——成人用品。对上玻璃门上半裸体女郎和壮男的海报,白天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了头正要加快脚步走过,白天猛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GV里所用的道具,再联系起自己每次和李健做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白天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小店。
店里的陈列架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性用品,一个男子见有顾客光临,忙迎了上来,笑道:“欢迎光临,要买点什么?”
白天没来得及四处打量,见店主问起便答道:“……润滑剂有吗?”
店主看了他一眼,连声应道:“有有,要异性间用的还是同性间用的?”
白天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区别,嗫喻着正要开口,一个人从他的身后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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