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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手骨折断了的黑桃杰克倒在地上,嘶声嚎叫起来,“反正你美丽的小情人动动他的小屁股,你就能逍遥法外了!”
如果不是市长在,他真的会杀了他。
“哇哦!”霍伯特对这场精彩比赛赞不绝口,“迟医生,你真该考虑改行当拳击运动员!”
迟傥把脱臼的下巴关节推回原位,拿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在一群拳击手张口结舌的注视中走出了门。
※ ※ ※
“你知道吗!”门一打开,摇滚偶像就扑进了恋人的怀里。他跳上他的身体,双腿跨于他的腰间,两条胳膊则死命搂住他的脖子。他在他满是瘀伤的面孔上轻轻啜着、狠狠咬着,近乎疯狂地吻着他的眉弓、鼻梁与嘴唇。隔着薄薄的衣衫,迟傥感到与自己热烈摩擦的这具身体仍然发有高烧,但他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愉快,“我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伟大?”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殊死搏杀让男人筋疲力尽,虽然配合地托着恋人的臀和后腰好让他不会从自己身上掉下来,可对于这番近于疯狂的热情却始终无动于衷,一双明亮眼眸此刻看上去非常寡漠,“你把这件事,称之为……伟大?”
被抱至半空的殷之纯感到无比安心,松开紧搂对方的手,开始去解两人的裤子。
“是的!伟大!比二十一点更冒险,但是我赢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快乐会让自己的恋人痛苦得体无完肤,苍白面孔此刻散发着逼人眼目的光亮,美得如此不可思议,“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不过,你得先来到我的身体里,”他调皮地眨着眼睛,开玩笑说,“我想看看一位船长换一个姿势驾驶他的军舰,能航行多远。”
“你是怎么做到的?”
托着的手冷不防地松了开,摇滚偶像掉在了地上。
他仰起脸看着恋人的脸庞,有些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迟傥深深叹出一口气,顿了顿说,“怎么做到在白天、在那样的环境下向我示爱,晚上却又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我为什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应该对你的牺牲表示感激……”没有看他的眼睛,迟傥的目光落在了殷之纯的胸口,夏左泉的头骨项链赫然挂在那里。“可我做不到,我现在的感受好比落入沼泽,浑身都是臭气熏天的泥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瞳仁淡色的漂亮眼睛瞪得更大了,所有烈烈燃烧的热情与快乐都被对方的冷淡反应给浇熄了,那张美丽面孔上出现了一种非常受伤的表情。“你是说……我肮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向任何人妥协……”
——你恐怕如何也想象不出,殷之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会甘愿做出什么样的妥协与让步。
“这是我唯一想到可以帮你的方法——”
“你所谓的方法,包不包括一个晚上和二十个男人性''交?如果你的方法就是这样,我宁可坐上电椅!”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结果却让他以最卑贱的方式换回了自己的自由。
这个男人无法解释是怎样的痛苦驱使着自己对恋人如此口不择言,事实上从进门的第一分钟、不,第一秒钟起,他就想把他抱进怀里,吻到他窒息为止。
可是,单是一想到他为自己做出的牺牲、一想到他被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摁于身下的画面,迟傥觉得所有的理智都在崩溃,已经要疯了!
对于自己,他愤怒、鄙视、甚至无比厌恶;对于自己的恋人,他心疼、自责、充满歉疚。
不可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殷之纯完全地愣了,直勾勾地盯着恋人紧蹙眉头的脸庞半晌,突然挑出一丝冷笑说,“不,不是二十个,是三十一个,包括那个打橄榄球的家伙——”
迟傥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骨节断裂似的巨大碰撞声听来格外骇人。
“我不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我甚至没有念过中学!我十岁开始就频繁向各种各样的男人脱去裤子,你如果嫌我肮脏,现在就滚出去!”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有什么资格怪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措词太过激烈,他走上前,想好好抱一抱自己的爱人,“可是妥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比狼更贪婪的家伙们会得寸进尺,他们总能想出别的办法来控制你……”
“是啊,除非我死了!”殷之纯嚷出一声,就重重推开了对方,摔上了卧室的门。“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透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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