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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吓的腿有种虚软了的感觉,差点没连滚带爬的离开,林昊学将视线调回,只见刘毅微微挑起了眉,像是不太认同他这种冷硬的作风,男人开口道:「那人看起来也没什麽恶意,林先生总是这般严苛得对待他人吗?」
「私下,我不喜他人打扰。」
短暂淡漠的回答,冷酷的态度和表情,刘毅眯起眼一点也不受影响似的,低沉的嗓音开门见山的道著:「我总认为,你对朝学不是这麽想的的,虽然林先生刻意营造出这样的处境让那个孩子误解你,假如真的感觉到丢脸恶心,你不会答应我这私下的邀约,当然这也只是我的臆测,不能代表什麽,於公於私,我都想好好的认识林先生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况且我认为林先生你是个能够好好的真心交陪的对象。」
「我并不这麽认为,而且也没有兴趣将拨出心神经营这种感情。」
「林先生对你自己相当的严苛,不觉得累吗?」
「我不需要有这种感觉和感情。」
很冷漠的嗓音,也残忍的决断,这个男人将自己当做了什麽呢?从小就极富爱心的男人心里一下就升起了怜悯,说得好像把自己当作林家权势的牺牲品似的,事实上也可能是如此………………刘毅晃了晃酒杯,林诚学有告知他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是内幕比较恰当?十八岁的青年淡淡的对他的兄长道:「哥,你断绝亲子关系吧,离开林家再也不要有牵扯了,林森企业我会一手扛起的,你不适合从商,我把我这几年弄的股票卖了换成现金汇在你的户头。」
「我知道比起从商你更喜欢调酒,我帮你买了一张飞英国的班机,後天十点,你到国外去吧,以後也不要回来了。」
然後他义无反顾的担下了林诚学身为长子要负的责任,他也还记得林诚学对他诉说起这一段往事时,眼睛泛著淡淡的水气和歉疚与感谢,林昊学为了他的哥哥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封锁,面对儿子,采取了当年的作风,却不作解释,因为身为一家之长的身分不容许他如此做为,所以乾脆的让他的儿子恨上自己,好别扭的一个男人!不成了,他这事是管定了,既然是家人就要彼此互相包容和了解,刘毅的想法是很单纯的,一如他接纳了林诚学。
「你会需要这种感觉和感情的,我向你保证。」
刘毅扬起了笑容,顿时让那张本就俊杰的脸庞更显得容光焕发,林昊学再次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生的真的相当得不错,尤其是笑起来时後的眉眼那细细的鱼纹更显亲和,不过要是板起脸来也是硬气硬冷的让人不敢直视的严厉,以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刘毅是个很热情有活力的男人,一点都不显老态,只是……在他的身边他不需要这种人。
「你错了,我不会需要的,一个小时到了,我该离开了,刘先生,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像是待在深海里太久的鱼,一但浮到了浅海便会让耀眼的阳光灼刺了双眼,不曾有人如此直率的面对自己,他甚至在刘毅的眼里发现的一分温暖的关怀,这让他心里产生了警觉,他不能有这种的动摇,刷的一声,林昊学直直的站了起来,眼睛扫过驻立在酒吧一角的老爷钟,不知觉间已经十点十分了………………………林昊学依然有礼,却显得有些急躁,长腿一迈,人已经要推开门走了出去。
「林先生,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想交你这个朋友,在你拒人於千里之外时,你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少,你真的愿意让朝学恨你一辈子吗?」
「……一年後,恨与不恨似乎都不是那麽重要了,刘先生,晚安。」
刘毅追了出去,一把扣住了了车门,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进了男人碧蓝如海的蓝眼里,率然而且直接的视线,林昊学第一次觉得视线逼人,撩下眼皮,沙哑的嗓音淡淡的道著,有些木然的麻痹感,却依然有礼,轻轻的将男人的指头剥开,林昊学坐入车中,发动引擎,就这麽离开在霓虹灯之下。
「还真是顽固,难搞定的主儿,不过这才有挑战的价值……………我才不信他不著紧朝学那个孩子呢。」
望著消失在马路远方的小车点,刘毅哼了一声,习惯性的抱胸,对於林昊学一次次的拒绝,他一点都不以为意,企业之中每个人都知道,林昊学会邀约餐与业务性质的交际应酬,但私人的应酬可是不曾答应过…………………这例都破了,很显然的这个男人还是在乎著自己的儿子,这时背後传来的脚步声,林诚学担心的开口,道:「那个…阿毅,你们谈了些什麽啊?就我记忆以来我还没看过昊学这般失态的模样,在怎麽不喜欢他也不会就这样甩下正在交际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