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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理伸出手:“成交。”柯布也跟着伸出手,两只稚嫩的手握在一起,达成了这个带着谎言的特殊协议。
柯布躺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两只腿穿过铁杆支撑,吃力的做起一个仰卧起座后又躺下,眯着眼睛看着挂着天空中的太阳,用手遮住眼睛:“我爸妈今天离婚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悲伤。
“那我不是赢了?我爸妈昨天离婚,比你早一天。”
“没人跟你比这个。”柯布从指缝中看着支理,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想找他说话,会想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强烈的感情,原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跟自己同样的颜色。
“讷,支理,我叫柯布,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讷,支理,你会陪着我吧。”
“陪多久?”
柯布沉思了一会儿,瞒天要价:“陪到我老了,老得忘记还有你这么个人时。”支理没有说话,向后走了两步,柯布以为支理要离开,要把他丢下,刚刚在空虚中抓住的唯一支柱会像破碎的家庭一样,离自己而去。他仓皇的起身抓住支理的衣服,声音颤抖脆弱:“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只剩下喃喃重复的话语,支理还是离开了,柯布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真蠢,把所有的脆弱寄托给一个陌生人,现在,他也走了。
“喂。”支理踢踢柯布的鞋尖。
柯布惊讶的抬起头,支理也跟着蹲下来,牵起柯布的手把创可贴贴在刚才的伤口上,柯布皱眉。
“痛就说话。”只是一句话,太莫名其妙了,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柯布的眼泪夺框而出,他把头撞入支理的怀里,把支理撞得坐在地上。温暖的体温,洗衣粉的香味,揪着支理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的柯布,支理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柯布的头:“真让人头疼啊,我只是让你痛就说话,可没让你哭。”
柯布肩膀抖动,眼泪拼命往下掉,可又忍不住被逗笑。
“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如果你不说些奇怪的话,我应该是想哭的。”柯布从怀里抬起头:“支理,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现在的自己是如此难看的乞求别人同情吗?
支理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形状,如同白色的花朵在这片空气中绽放飘荡,没有瑕疵,这个笑容被刻入了柯布记忆深处,支理伸出手弯曲拇指和中指在柯布额头上弹了一下:“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人了。”
之后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知道有这个名义在,只是知道有支理这个人在,不时的相遇,不时的聊天,若有若无,若即若离。这些对柯布很足够,很安心,很理所当然。他选择了支理所在的高中,选择了支理所在的大学。
名存实亡的字眼,没有恋情的交往。
只是两名少年不懂事的玩笑,谁又想到,却给彼此锁上了深深羁绊。
16。你们很奇怪
本来模糊掉的回忆又清晰起来,那么久以前的事,久到柯布都快记不起。那就是那晚军训时自己对苏幼言说那种话,支理笑的理由了,他想起了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柯布来不及沉浸在回忆里,周欣合担心的看着柯布:“柯布,没问题吧?就算你真对支理有意思,也不能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太好。”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他。”竟然没人相信,太打击人了,大家全都看向支理,柯布心底发毛,这时候如果支理否认了,觉得当年只是个玩笑不记得了,没放在心里,那柯布就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心如何收场。
“快,支理,狠狠的打击他!”
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恐怕没办法,这次他说的是事实。”一人的心放下了,其他人的心提起来了,本以为柯布在开玩笑,谁又想到竟然从支理得到了验证。不明所以,柯布的小心肝莫名的有些满足感、虚荣感、成就感。
问题像水排山倒海向柯布冲过来,柯布慢吞吞的做了简单的陈述,最后楚浩宇笑着说:“什么啊,只是个玩笑罢了,你们那哪算交往,吓我一跳。”
“我就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挂个头衔。”至于为什么会到现在才说出来,柯布总觉得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两人毕竟已经长大,早晚有一天,支理会被别人带走。教室里陆续的开始有学生进来,上课铃响起,应修杰扔掉牛奶:“我要回去用整个月来消化这件事了。”大家也跟着散开,支理站起来,走到柯布的身后:“要感谢我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