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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母不反对?”叶超突然很好奇这么两个人怎么能走到一起。
“反对啊,不过我小时候干的出格事比这多多了,现在他们想开了,我好歹找了个男人结婚,还能生个娃给他们养。再说了,小修虽然是个农村教师,可还是能日进斗金的,是吧?”
天下所有的女人夸起自己的男人都是一个嘚瑟劲。
小修不露锋芒:“嗯……现在的股票给朋友打理,除了日常支出还能省点钱支援学校。”
“哦!”说到这陈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小修哥,这是我在城里挣的,给你。”
小修一点不扭捏地收下:“妈没白养你。”
两兄弟又谈了谈小时候的趣事,叶超在一旁安静地听,偶尔插插嘴。
小修和陈果的养母当时收养了七八个孩子,都是身体有大大小小的毛病被遗弃的。孩子大了,母亲老了,孩子就帮着母亲继续把这个学校办下去,也有外头的中年人,得了绝症,摸到了这个地方,陪着孩子渡过了余生。这所福利院真是特殊,人如流水地换,那一份信念与善心却是坚持了下来。
“这几年也算政府有良心,学校的情况比我们小时候好了很多。果子我和你说,年前还有个外地的大官捐了一大笔过来。”
陈果和叶超听到这,都不自在地低头摸了摸鼻子。
***
那天晚上叶超和陈果挤在一张床上,夏意渐消,两个人靠在一块儿也不觉着黏腻烦热。叶超色心又起,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却摸索到陈果的身上四处游走。陈果皱眉捏住他放肆的手掌,冷淡地说:“我家的床就这么小,还不结实,不合适。”
叶超怒了,到这后,陈果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的,自从他确定想和陈果在一起的心思后,就开始约束自己,洁身自好,而陈果却永远一副要他不要他皆可的态度,这令他十分不平。
陈果让他躺好,平静地说:“叶子,我困了,先睡吧,明天带你玩。”
叶超在这窄小的硬板床上,施展不开身手,听着耳边渐平的气息声,窗外是不曾听过的百般虫鸣,千叶奏响,躁动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闭目而眠。
隔天一睁眼,叶超先是觉得腰酸背痛,挣扎着起身,又觉得那只枕在脑后的手臂酸麻无感,这床板太硬,折腾得他一夜都没法深眠。睡在外侧的陈果已经不知去向,门外有窸窸窣窣的洗漱声。
叶超推开门,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畅快无比。陈果看他醒了,朝屋子里努了努嘴:“早饭放在桌上了,先吃点吧,中午再给你做顿好的。”
叶超为了挽回爱人,带到这的都是骚包名贵的衣服,山里泥土多,昨天叶超的那套衣服早就惨不忍睹,陈果给他准备了两套自己的衣服,叶超穿上那白色背心,深色马裤,脚上还踩着最廉价的人字拖,半蹲在小马扎上吸溜白粥咸菜。
陈果从上大学就鲜少回家,之前又去了鸿城近一年,这屋子才住了几天,角落依然还有尘埃,一个上午陈果就忙里忙外地收拾屋子,叶超本来想帮忙,但折腾了一会儿就吃不消了,他来这饮食不惯,吃得少,昨晚又没睡好,现在简直头晕目眩,头晕眼花。
看他一个大男人,连家务活都做不好,陈果也是醉了,让他自己先四处逛逛,等等再回来吃饭。
叶超闲庭信步,没有熟悉的地方,于是又去了那建于平地的福利院,孩子们已经散了,小修正在一楼磨豆浆。
“早。”叶超冲小修打招呼。
“早啊,”小修头顶出了一阵密汗,“要不要喝喝现磨豆浆。”
叶超平日习惯喝咖啡,豆浆虽然养生,却不对他的胃口,但是小修都盛情邀请了,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屋。
“怎么样?”
虽然喝不惯,但叶超扔觉得这老旧的磨子磨出的豆浆口感上佳,耳边又似乎传来的孩子的欢笑声。小修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边喝边说:“这磨子可是我们的镇村之宝,平时的用处多多,学校里的孩子淘气,我们不能体罚他们,就罚他们磨豆浆,磨着磨着,他们就慢慢的反省思考了。”
叶超听了哈哈一笑:“磨豆浆?也是个好办法。小时候我不乖,喜欢打游戏,我爸妈劝我不听,好,他们就罚我打游戏,不闭眼地打上十个小时,不准睡觉,不准上厕所,不准吃饭。我怕死了,从此再也不敢玩游戏了。你说,这两个法子是不是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小修说:“我还没见过你爸妈这么有个性的父母,这个磨豆浆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