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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站在树下,满鼻子都是白兰花初放的馥郁。
“它的年纪比我还大得多。我妈妈还在的时候就说是它在守护著我们家,可惜它也没能守护住他们。”
谢锦台沈默了一下,问道:“你父母是怎麽过世的?”
“车祸,两个人都当场死亡。”
而後两个人沈默了片刻,“上去吧,站得全身难受。”谢锦台说。
杜淳便扶著他,两人慢慢地踏上了阶梯。
“你父母一定是非常好的人。”
在昏黄的楼道里,谢锦台突然开口说道。
他不是在奉承,也不是在问话,而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杜淳当然听了出来,所以他才那麽吃惊。他惊讶地侧过头望著谢锦台,然後回答道:“是的,他们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
谢锦台想,他应该要感谢那一对他无法见面的夫妇,是他们教养出了这样一个杜淳。
人生在世,虽冥冥自有天意,但也事在人为,若不然,他遇到的便未必是今天这样的杜淳。
杜淳的身上有微微的汗味,但也有干净的风的味道。
谢锦台出入过无数上流的或是糜乱的场所,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身上有著这样强烈的、让他发现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便是如此的气味。
两个男人一个失业一个请假,人生短暂悠闲。
他们坐在後阳台上数星星。
“我想起了一首老歌。”看著寥寥的几颗星星,谢锦台说道。
“什麽歌?”
谢锦台便立刻有了歌意,靠在椅子上开始唱起来:“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著天,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如果听得见,它一定实现~”
这真的是一首很久很久之前的歌了。那时候,他的父母还在,而他的父母,也还在。
谁知道这麽一首如今还常被人唱起的歌,会带走那麽长那麽久远的时光。
原来一眨眼,许多曾经拥有都已消失。
夜风渐凉,两人终於离开阳台回到室内。
“明天再蹲厕所应该不会这麽痛苦了吧。”在洗漱的时候,谢锦台看著那边的便池喃喃自语。
☆、以爱易爱 09
9。
“我家的厕所真是对不住你老人家的老腰老腿。”从外面走进来的杜淳打趣道。
他取下毛巾,就著水龙头的水便洗了两把脸完事。
“你,怎麽这麽洗脸。”
谢锦台看著杜淳这麽粗糙地完事,就从旁边的置物台上拿过一支男士洁面乳,这是刚回来在小便利店买的,他“啵”地打开盖子,把洁面乳到杜淳面前:“最起码的清洁至少应该要做啊。”
说完他凑近了杜淳的脸,扫了两眼道:“亏你皮肤还没长痘没长斑没凹凸不平,这真是爹娘生的好。不过再过几年就会衰退很明显了,别以为皮肤保养是女人才做的事情,男人至少也该把基础工作做到位。”
“……你是女人啊,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用。”
杜淳一脸无聊地推开面前的洁面乳。
“艹,不听老人言,总有一天要吃亏。”
说著谢锦台就挤了一些在自己手心,而後用清水打了泡,便霸王硬上弓地把两手伸到杜淳面前,不顾对方喊著“说不要就不要”的反对,硬是拍了一掌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杜淳脸上一坨白色泡沫,只有那麽可笑,谢少觉得自己胜利了,便大笑起来,却不想杜淳握著他的手一推,他只觉腰上一阵强烈的阵痛,便“啊”的大叫一声朝後倒下,撞到洗手台上。
这一下腰闪得谢锦台眼泪都飙了出来,幸好杜淳及时拉住了他,才没再在洗手台上狠狠撞上一发。
“喂喂,你没事吧。”杜淳关切的声音落在谢锦台耳里。
谢锦台痛得许久才缓过来:“你、你他妈来试试有事没,嗷,我的腰,断了啊。”
“我看看。”说著杜淳就把手穿过了谢锦台的腰,轻轻摸上了谢锦台的後背,谢锦台在疼痛中都被吓得差点弹起来。
幸好裹著纱布,杜淳充其量也只是摸一下哪里的骨头是不是不对,并没有触碰到谢锦台的皮肤。
但这像抱抱的姿势让谢锦台如老式火车喷气一样,“碰”的喷了个满脸通红。
艹艹艹艹艹,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回事,杜傻子简直太没危机意识!这结实的胸肌也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