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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室友没说话,只是稍微点头示意,便低头继续忙自己的,给人感觉有些冷漠。他身材高瘦,长得十分英俊,但总是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忧郁,而且沉默寡言到有时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之後我们没再交谈,收拾好东西後,我们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盯著电脑萤幕看。最後一位室友迟迟没有出现。
不久後我打破沉默,问了他们的名字。胖室友叫黄国宽,绰号宽仔,另一位叫曾永铨,没有任何绰号。
「可是没绰号很不方便耶,帮你取一个好吗?」我问他。
「随便。」
「……那叫你阿铨好了。」我知道很没创意,但也想不到更有趣的绰号,也许跟他给人的感觉比较冷有关,我无法将他和任何有趣的东西作连结。
「嗯。」他不置可否,回答也总是简单扼要,不会多作回应。
「那你叫什麽?」宽仔问我。
「吴念明,叫我小明就好了。」还是宽仔比较有人情味。
此时阿铨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准备到外面接电话,「失陪一下。」他说。
不知道为什麽,阿铨离开让我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存在似乎会带给旁人压力,我的神经总是紧绷著。
「还有一个没来。」宽仔说。
「那个位置真的有人吗?说不定是空床位。」我说。
「应该有吧,我在名单上有看到,但是忘记他叫什麽名字了。」
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他最晚今天一定会出现,我开始感到好奇,不知道那位神秘室友是怎样的人。
晚餐时间过後,我想邀他们一起打牌,正烦恼少了一个人时,那位神秘的室友出现了。
房门「碰」的一声打开,我们三人同时往门口看,一位打扮时髦的人走了进来,「哈罗~各位!我是你们的室友,不好意思来晚了。」他拉高嗓音对我们喊,然後低头提起自己的行李,他的浏海颇长,全部往右边梳,几乎遮住了他的右眼。他的样子让我联想到樱桃小丸子里的花轮。
我们三人愣在那,过了一会儿我和宽仔才回应道:「嗨,你好……」
他走进来时,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也跟著飘进来。他的行李很多,大概是一般人的两倍,我很好奇里面都装些什麽。
他开始整理行李,将其中一个手提袋打开,拿出几罐喷雾式发雕。接著是洗面乳、化妆水、精华液、防晒隔离霜和一些我不知道是什麽的瓶瓶罐罐。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我心想“这个人是按怎?”
接著他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的全是衣服,他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橱内。宿舍内的衣橱不大,挂个十来件就差不多了,他只好将剩下的衣服堆在衣橱底下。
开始注重打扮後,我的衣服在短时间内暴增,但是跟这个人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好不容易整理告一个段落,他像想起什麽似的,问我们:「我该怎麽称呼你们呢?」
「吴念明,可以叫我小明。」我说。
「黄国宽,宽仔。」
「曾永铨……阿铨。」阿铨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自我介绍感到不耐。
听完我们三人的自我介绍後,他开口道:「我叫裴雨迪,可以叫我裴帅。」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句话,脸上还带著得意的表情。
「……」
我们陷入一阵沉默,基於初次见面的礼貌,大家也不好吐槽他。他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绝对谈不上帅,阿铨还比他帅多了。
「以後还请多多关照罗~」他笑道,还刻意拉长尾音。
「我们正想打牌,要不要一起玩?」我问。
「好押~不过等我一下,我要卸个妆。」说罢,他用发夹将浏海固定,露出额头,然後从瓶瓶罐罐中找出卸妆水,倒了一点在化妆棉上,对著桌上的化妆镜开始卸妆。
「你有在化妆?」我感到不可思议,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化妆的男人,这些人不是明星就是所谓的美容教主,没想到这样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是啊,否则痘疤和斑点都跑出来见人了,多丢脸啊~男人也是要注重门面的,这是一种礼貌。」
我不否认他说的话,但不知怎地就是感到一阵恶寒。
我们四人大约玩了一个小时的扑克牌,顺便聊天了解一下彼此,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裴帅在说话,我和宽仔答个腔,偶尔问一下问题,阿铨几乎从头到尾没说话。虽然裴帅十分聒噪,又很自恋老是让话题围绕著